“你怎么了？”凤凌眼里全是担忧问。
“没事。”白天池揉着眼睛回答。
他昨天一夜未眠。
“白同学，霍云清当上了核电站治理负责人了。”凤凌悄悄贴在白天池耳边说。
白天池惊讶。
前段时间听说霍云清和她母亲撕破脸，没想到现在就和好了。不但和好了，还把这么重要的职位给她。
“还有个消息，她要搬迁一批圈内人出去，这批人大概能获得1亿左右的补贴款。
你懂了吗？”凤凌眨眨眼睛。
白天池没听进去，“啊？”
凤凌：……
“囤地，盖房子。”凤凌直接点明，“你不想赚这笔钱吗？”
钱大王最多吃下五千万的盘，还有1亿的差额。
“哦。”白天池突然反应过来，“不感兴趣。”
凤凌：（──||）
凤凌小声说：“我想……”
白天池：……
“你还有2千万没还给我。”白天池提醒凤凌。
凤凌郁闷，白天池现在也变滑溜了，不好下套。
“那我能以你的名义，向银行贷款吗？”凤凌不气馁，“放心，等我们的清凉膏大卖，马上就能还上。”
白天池骂她想钱想疯了。
他觉得自己是头猪，遇到了凤凌设计的杀猪盘。
“既然白同学不愿意，我就不勉强了。”凤凌看出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收手。
下课铃响。
凤凌第一时间冲出去，跑到两条街的市场里。
穿过琳琅满目的小摊，到一个四米见长的摊位前。
这个摊位上只有一种商品，大力防辐射药膏。
“凌姐，你放学了！”萱萱高兴的问。
“买的怎么样？”凤凌问。
“一瓶都没卖掉。”萱萱一副委屈，“关内人都不信，还说我骗钱。”
凤凌看着药膏上的价格，掌心大点的药膏，卖500块，确实有点贵。同样的东西，她在关外卖100块，在封锁圈卖10块。
“凌姐，降价吗？”萱萱问。
凤凌摇头，“不降。”
“可卖不出去，凌姐。”萱萱撇嘴。
凤凌也很无奈坐在椅子上，她倒腾了一段文案输入喇叭中，按下循环播放键。
“你是否半夜惊醒，只因想到五千米之外的那栋黑色建筑？使用大力防辐射药膏，预防辐射，提高细胞活力。”
十分钟过去，没引来一位顾客。
凤凌趴在摊位上，心灰意冷。
一个素白的手拿起一瓶膏药，手上没有肉，青筋暴露。
拧开用后挖一块，涂抹在手背上。
瞬间让灼热的皮肤凉下来，少年心里泛起了久违的兴奋。
“白潭？”
“嗯，是我。”白潭坐在以轮椅上，身上围得严严实实，只露一个头。
他拿起药膏，“这些我全要了。”
萱萱惊讶地张大嘴，倒是凤凌淡定，对他递上付款码，“一共50万。”
白潭一笑，扫一眼摊位问：“你这里有1000瓶？”
当然没有，这里只有100瓶，不过可以从厂子拉，左右不过一个小时。
凤凌瞎编谎话：“这只是摊位上的，我在前面有一间仓库。”
白潭笑的更开心，从他出事后就没有这么开心过。
欣然把款付了。
向凤凌挥挥手，示意她靠近。
凤凌刚卖了人家这么多东西，很舔狗地靠过去。
“这个药膏和你给皮特涂的一样吗？”白潭小声问。
凤凌在医院见过几次白潭，知道他也住在那家医院。
只是惊讶，白潭居然观察到她一直在给皮特涂药。
“一样。”她回答。
确实一样，除了稀释上百倍。
“可我看你给皮特涂的是透明液体，这个是白色固体。”白潭眼睛里闪出犀利的光。
“哦，材料一样的，只是这个加了点蜂胶。”凤凌打哈哈。
白潭看着她满口谎话。
“凤凌，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白潭木着脸说。
凤凌看他的表情，仿佛真的有好消息，她问：“什么消息？”
白潭继续挥手，让凤凌更加靠近。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皮特正在康复。你给的涂的东西能治疗辐射病。”
凤凌瞳孔地震，是为皮特跳出原有悲剧人生的喜悦。
可少冷静后，才察觉到白潭的不对劲。这人居然一直在监视她，还对皮特进行了私底下的检查。
否则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外人先于家人得到好消息的情况。
“你想干什么？”凤凌的热情消失，语气里全是敌意。
“我也得了辐射病。”白潭说。
凤凌愣住，不可思议看着他。
白潭扯开胸前的衣服，雪白的肉上有丝丝点点的溃烂。
“我两年前被诬陷进了核电站监狱，虽然只待了十天。”白潭说。
他抬起眼睛，露出乞求的神情。
“帮帮我，我给你钱。并且我不会和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