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丘衡便领着主军不停蹄地赶回成都。
回到成都后,外线纷纷传来捷报,顺利守住了魏吴两国的联合进攻。
丘衡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本就是魏吴两国策划的一场阴谋,想趁汉国内乱之际占便宜,但现在内乱已平,他们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一天,丘衡前往汉中王府觐见刘禅,准备复命。
他来到汉中王府门前,一名年轻宦官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丘衡,立刻迎上前,恭敬地将他引入府内,并带到后花园。
“大司马请在此地稍等片刻,王上很快就会过来。”年轻宦官恭恭敬敬地低声说道。
丘衡微微点头,淡然回应道:“有劳公公。”
宦官微微一笑,连忙答道:“不敢不敢,这都是奴家分内之事。”
丘衡则轻轻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面向小水池,静静地等待着刘禅的到来。
那年轻宦官见状,便自觉地退出后花园,走到门口准备迎接刘禅。
此时,后花园一片宁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池水荡漾的涟漪。
丘衡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时光荏苒,一切如故,但已物是人非。
他久久地凝视着水池边的亭子和石座,似乎看到了曾经的那个人影。
他们一起煮酒对饮,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大司马。”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将丘衡从回忆中猛地拉回到现实。
他转过身来,发现刘禅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他的背后。
丘衡连忙行礼,恭敬地说:“微臣拜见主公,刚才走神了,没注意到主公已经到来,请主公恕罪!”
刘禅微微一笑,温和地说:“大司马是否想起了父亲?”
他的目光落在水池和旁边的亭落上,然后迈步走向亭落。
丘衡与年轻宦官紧随其后。
丘衡诚实地回答:“不瞒主公,衡确实在恍惚之间回忆起了先主。”
刘禅走在最前面,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两人进入亭落坐下后,刘禅看着年轻宦官,轻声说:“黄皓,你先退下吧。”
丘衡闻言,心头猛地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名年轻宦官,心中暗自嘀咕道:“黄皓?难道是那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蜀汉奸臣吗?”
那叫黄皓的年轻宦官有着和刘禅一般稍显稚气的面容,在他们面前一副卑微谦恭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奸佞的迹象。
“是,王上。”黄皓并没有察觉到丘衡的异样神色,只是恭恭敬敬地回应了一句之后,便低着头退出了大殿。
在他离开之后,丘衡假装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主公,方才那人是?”
“嗯?”刘禅顺着黄皓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笑着回答道:“哦,大司马说的可是黄皓?呵呵,此人与孤自幼相伴,如今担任黄门令一职。怎么,大司马为何突然对他产生兴趣?”
“没有,臣只是觉得他与主公似乎关系匪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罢了。”丘衡轻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刘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自从孤继承大统以来,能够来往的人实在有限。而黄皓与孤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也只有他能够陪伴孤消遣娱乐,成为孤难得可以说上话的知心好友。”
丘衡听到刘禅的话后,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对刘禅说道:“主公为何不和朝中的大臣们多多交流?身为君主,虽然很难有闲暇时间,但还是应该多走动走动,和大臣们多接触一下,这样才能更好地了解他们的想法和意见啊!”
刘禅听了丘衡的话,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孤倒不是没有闲暇时间,如今,内政由相父诸葛亮一手把持,外务则由大司马负责处理,比起当年父亲刘备日夜不停地批阅奏章,处理政务来说,孤确实清闲了许多。”
丘衡听出了刘禅话语中的意思,似乎有些郁郁寡欢,但他并没有马上插话,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刘禅继续往下说。
果然,刘禅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感慨地说道:“可是,朝廷中的大臣们大多都是孤的父辈,如果谈论公事,还能交流一下,但如果涉及到私人交往……”
说到这里,刘禅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总觉得有些尴尬。”
刘禅说完这些话后,丘衡皱起眉头,认真地劝说刘禅:“主公,您是一国之君,本来就难以和普通人亲近,而那些有能力的人大多都有自已的傲骨,不会轻易低头,不屑于费劲讨好主公。”
“但只要主公有足够的能力或者魅力,足以折服他人,就算不是平辈,也能成为忘年之交,切勿妄自菲薄。若不是为主公所折服,便主动讨好主公之人,则大有可能是谄媚之辈,不可亲近。”
丘衡本意是想鼓励刘禅,让他发奋图强。
但刘禅却是深深看了丘衡一眼,轻笑问道:“那大司马会被孤折服吗?”
听到这话,丘衡顿时愣住,随即连忙恭敬地说道:“衡身为先主托孤之臣,本就为主公所驱使,凡有命令,衡莫敢不从!”
丘衡的这番回答,听起来似乎充满了忠诚和敬意,但实际上却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