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他善良可爱的妹妹怎么能变成植物人?
“不……”闵乔语塞说不出话,他还等着宝韵长大做大明星,他为了攒钱赎身自己生日都不舍得买礼物,却想着花钱给妹妹买礼物,哄妹妹开心。
他早已把宝韵当做自己的亲人,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体会到有亲人的温暖,有妹妹需要他保护的责任感,天知道宝韵每次叫他“乔乔哥”的时候他有多高兴。
在警局里审问,审问室的灯光彻夜照着他的眼睛,他无法睡觉,受着心灵与身体的折磨,是靠着一股信念让自己坚持下来,他相信宝韵很快会醒的,只要宝韵醒了,就会告诉大家他是清白的。
“五个亿,他一辈子也赚不到,现在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严铄伦说。“伯母,你不知道吧,警察派人调查了,他本来是个在东南亚长大的孤儿,他们有组织有预谋,从他接近大哥,成为大哥的助理,这一切就都计划好了。”
闵乔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账户里到底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些钱,为什么有不明手机号给他发分赃的短信,明显有人在陷害他,意图把他包装成同伙。
小姑姑扶住曾慧慧,冲着闵乔。“即使警察放过你,严家也不会放过你,你别想着回到东南亚从此逍遥法外,在凌山,严家想留下的,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这话说到了严丛达心坎上,为了给宝韵报仇,也为了他收买闵乔对付严敬存的秘密不被泄露,闵乔无论如何不能留。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闵乔身上。
闵乔掩饰自己的脆弱,心摇摇欲坠。他转头望向那个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冷眼旁观的男人,这么多似是而非指向他的证据,这么多的责骂怀疑,严敬存会相信他吗?
严敬存终于起身,走到闵乔身边。
“妈,他交给我处理,宝韵还在医院,你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妹妹。”
曾慧慧擦了擦眼泪。“好。”
严敬存低头看着满脸伤痕的闵乔。“跟我走。”
闵乔机械似的跟在后面。
严丛达看着两人的背影总有些不安,闵乔会不会说一些颠倒黑白的话?“敬存,不能心慈手软。”
严敬存没回应父亲的话,带着闵乔离开,回到他们住的别墅。
别墅已经落了一层灰,上次煮面剩下的半匝面条未收到冰箱里,沾水发了霉。
两人一步未动,空气沉寂得让人窒息。
严敬存转身回头。
“是不是你?”
四个字落在鼓膜上,闵乔感觉耳朵耳鸣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张张嘴,却张不开,像一个被人拿刀割掉声带的哑巴。
眼泪无意识地簌簌落下,被人追杀他没哭,被警察审问他没哭,被严家人打骂他也没哭,偏偏严敬存就是有本事一句话让他的眼泪决堤。
他透过泪珠望向严敬存,嘴角带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又迅速消失。人绝望痛苦到极致的时候竟然会想笑吗?
严敬存看着他的眼泪,喉结上下滚动,却口干得没咽下一点口水,徒咽下一片痛苦的滋味。
他不愿意相信闵乔是伤害宝韵的凶手,俞警官查到的每条证据他都帮着仔细分析,下意识为闵乔反驳,他愿意相信闵乔的说辞,绳子上的血是他为了救宝韵与歹徒争抢时留下的,可是疑点越来越多。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辩驳到最后他有一种内心被撕裂的无力感。
无论如何无法洗清闵乔的嫌疑,妹妹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他又怎么能够毫无芥蒂继续和杀害妹妹的嫌疑人在一起。
“不是。”
闵乔心慢慢变得更冷,却坚持自己的清白。事到如今,他对未来已没有任何奢望了。
“洪蓝到底是什么组织?那两个人是不是洪蓝的人?”
闵乔思考过后仍旧沉默,甚至他自己身在其中也看不清洪蓝的真面目,又如何回答,如果没有第三个杀手的出现,他不会把那两个人和洪蓝扯上关系,但死掉的那个人会组织培训的格斗术。
“我不知道。”
“不想说?”严敬存压低了眉毛,眼神更加冷厉。“你当小姑的话在开玩笑?严家和曾家能让你生不如死。”
严敬存刚才看出了严家人的杀心,警察办案必须要证据充分,但严家想报仇不会管那么多。
闵乔现在在其他严家人眼里是认定的杀人犯,如果严家能任由一个杀害女儿的杀人犯全身而退,那严家在凌山这么多年白混了。
“我能说的还是那些。”
闵乔的心被扎得千疮百孔。
严敬存一阵失望,闵乔依旧选择瞒着他组织的秘密,不告诉他实话。
他愤怒狠戾地掐住闵乔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换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给他机会废话。” 为什么偏偏是你?
“敬...哥……”
挣扎间,响起一声轻微的当啷声,闵乔颈间的平安锁滑出衣领,两人皆是一愣。
闵乔脸色涨红,到最后干脆不挣扎了,眼神始终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说过保护他,爱他,和他走进婚姻礼堂,许诺过终生的男人。
他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