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得寸进尺,嗷一下咬了咬月栖意脸颊,如同咬住一块纯度百分百的鲜奶布丁。
应叔负责照顾他俩来回,此刻坐在后排,将梁啸川如此殷勤热切的模样尽收眼底。
这大少爷对任何人任何事的态度都是面无表情漠不关心,偏偏对上小猫就一个劲儿赔笑脸、使劲浑身解数逗小猫说话、哄小猫开心,比小猫亲爹还像亲爹。
半年前他觉得天上下红雨,如今已然见怪不怪。
但他仍然好奇梁啸川奴性究竟能深到什么程度,因此继续暗中观察。
而后便瞧见梁啸川亲亲月栖意的脸,食髓知味,又嘬了嘬月栖意的耳尖、脖子,又抓起月栖意的手咬。
月栖意轻轻哼了一声。
梁啸川立刻停下动作,随即察觉月栖意只是梦呓而并未被吵醒,于是又继续吃……不是,啃小猫。
啃完之后,梁啸川跟野兽一样直勾勾盯了一会儿月栖意身上的小被子。
最终并未掀开,只是又循环,去亲月栖意的脸。
应叔:“……”
他开始怀疑,若没有被子,梁啸川是否要咬月栖意的肚皮或者脚。
——
应叔是梁睿中这边的人,不便进前任女主人家。
因此他将两个小孩送到家门口,便兀自去了别处安置,等他俩要返回时再来。
江昙茹女士知道儿子今天要来,但也没有很热切——她在教育理念上与前夫倒是一致,儿子要穷养,宝剑锋从磨砺出,不能惯成温室里的花朵,将来没人要。
因此她并未去机场接机,当大门门铃响时,她也只是在屋里按了开门按钮,让这小子自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