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该剪趾甲了!”
年轻太监举着虞妃的一只脚,拨弄着葱节一样的趾头,一脸谄笑。
“这鞋袜太厚,捂得脚缝痒死了!”
虞妃把另一只脚,也伸了过来,半眯着眼睛盯着一脸陶醉的太监。
“娘娘,有偏方说,唾液可以止痒!”
“哈哈哈!”
虞妃仰头一阵浪笑,花枝乱颤地说道:“胡伦,那你就给本妃治治,要是不见效,本妃剁了你喂狗!”
看着太监胡伦,伸着长长的舌头,在各个脚趾缝里涂抹着唾沫。
虞妃桃花一样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阴毒。
然后,虞妃闭起眼睛,轻哼起来。
良久,虞妃缓缓睁眼,看着太监胡伦手里攥着的一条苦瓜。
“司礼监那边,方才没来人吧?”
太监胡伦一怔,慌了一下,神情紧张地说道:“回娘娘话,打昨日起,就不见司礼监那边有人过来,奴才心里,不知怎就有些不安,这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哦!”
虞妃眉头一皱,似有所悟,怔了怔,说道:“可能是那边太忙吧!”
“奴才家里来信,说谢娘娘的赏赐,已经置得一百亩水田,都嚷着要谢娘娘大恩呐!”
太监胡伦一脸不安,谄笑着从虞妃腿下探出头来。
“本妃有些不适,你晚些时候,再去菜园看看,有嫩茄子、豆角儿什么的,摘几样回来让本妃尝尝,记住,避着点其他人!”
“奴才明白,是奴才大意了,这白露时分,苦瓜儿都糙皮了……”
太监胡伦,慌忙收拾一番,做贼一样就退了下去。
方才在皇上那边,得到的那番警示,让虞妃心头浮起不少恨意。
虽说二皇子他们,今天都受到了惩罚。
但这些,都是由于他们跟九皇子永康过不去有关。
所谓的惩罚,那也只是一番训诫而已,根本伤不了这些人的筋骨。
四皇子永泰后面,有皇上最宠爱的祥妃撑着,还有祥妃的表兄夏士诚,笼络起来的一帮朝臣形成的势力。
其次就是二皇子永宁,虽说他经常不宫里,但他后面的地方官,这个势力圈子更是不小,加上一些朝中原有的底蕴压着,十皇子永昱,怕是这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
自己虽然也是出自官宦人家,只是比那个九皇子永康她娘显赫不少,但比起二皇子和四皇子们的势力,那还是差了不止一大截。
“该死!”
虞妃恨恨地咬了咬牙,向寝殿外叫到:“来人!”
“奴婢在。”
一名宫女,低着头急急进来。
“熊侍卫长可在宫中?”
“回娘娘话,奴婢方才看到,熊侍卫长在后院值更室饮酒。”
宫女回答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妃子。
如果惹怒了虞妃,她处罚宫女的手段,那可是令人发指。
宫女曾经亲眼看到过,另一名犯了错的宫女,被虞妃点着蜡烛,把滚烫的蜡油,硬是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名宫女的腿根……
“去,给本妃传熊侍卫长过来!”
“是,请娘娘稍后!”
宫女退出寝殿,双手一提裙摆,撒腿就向后院奔去。
“熊千秋,问虞妃娘娘金安!”
一脸横肉的侍卫长熊千秋,虎背熊腰地挡在寝室门口,躬身向里面问礼。
“来了!”
寝室珠帘里面,传来虞妃懒懒的一声。
满嘴酒气的熊千秋,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闻着直扑鼻孔的香气,一股热血上头,就伸出一只大手去揭眼前的珠帘。
“放肆!”
看到珠帘外伸过来的大手,顿时就愠怒上头,厉声斥道:“一个奴才,居然敢对主子不轨!”
“娘娘,你不是差人喊奴才过来的嘛!”
热血上头的熊千秋,腆着脸正准备跨入珠帘内。
“本妃让你过来,是有事让你去做,你别想太美的事,要是觉得自己活够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虞妃的怒斥,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熊千秋浑身一哆嗦,酒也醒了大半。
“娘娘,发生何事了?”
虞妃隔着帘子,沉声说道:“司礼监那边出了点差错,怡心宫这边,胡伦这人嘴不是很严,本宫想让他永远闭嘴!”
“奴才明白,请娘娘放心!”
说罢,熊千秋转身,就向外走去。
看到珠帘后面地上的人影被光线拉长,虞妃沉声又道:“急什么?傍晚去后院菜园等着,办利索一点……”
“明白!”
熊千秋应了一声,转身又走。
“回来!”
珠帘后面,又传出虞妃的声音:“赏你,拿好了。”
熊千秋退回几步,转头迟疑的一瞬间,只见珠帘的一角被从里面撩起,一团东西就向眼前飞了过来。
伸手一接,一股特殊的体香味儿直冲脑门。
欣喜道:“请娘娘放心,要是办不好此事,奴才提头来见!”
“滚,办砸了,本妃把你阉了当太监!”
珠帘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