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客殿正厅。
董庆尧满面红光,舌根有些发硬,目光望向永康,同情道:“王爷,想开点,王妃是强悍了些,到了雁门关,还得靠她!”
“嗯!”
永康点点头,失落道:“只有如此了,打又打不过,还能如何!”
看到一脸苦相的永康,董庆堂不免为这个九皇子有些抱打不平。
“王爷只管斡旋邦交,至于打仗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武将吧!”
“可我还挂着帅呢?”
永康一脸憋屈,闷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王爷没必要为此发愁,圣上对此自有考量,待春暖之时,我大昌大军齐伐北凉全境,到那时候,自有人做战术部署,但军功少不了王爷你的……”
一场酒,喝得淋漓酣畅。
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的董庆尧,也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不少的军情出来。
“那董统领该任何职?”
永康醉眼迷离,就等董庆尧多透露一点了。
董庆尧猛灌一杯酒下肚,一握拳头,道:“统帅不一定是我,但先锋没人比我更合适!”
卧槽!
还先锋?
“哪!”
永康面露惊讶,钦佩道:“董大都督也会去雁门关吧?”
“那是!”
董庆尧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恨恨道:“家兄必定向圣上请缨,亲率大军前往雁门关,多年前的那一战,家兄心头至今怄着心病,总想亲自上阵一雪前耻!”
卧槽!
这咋整?
董家兄弟都要去雁门关。
看来,计划得变!
趁他们要到回春天暖才大军开拔,抢在这之前,先把军队给揽到手才是。
手里没一支足以和朝廷抗衡的大军,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要是等到董家兄弟都来了,想要夺权,就晚了!
这兄弟二人,那可是皇帝老子的死士,一心效忠大昌帝国、效忠皇帝老子的。
也可以说,他俩只认皇帝老子!
要是被他们窥得一丝动机,说不定就会立刻翻脸,拿下他去向皇帝老子邀功。
今天这兄弟二人敬重他,那是觉得只有他最老实,对大昌皇帝最忠心,也是最有志气的一个皇子。
这里面,有敬重,也不排除有同情的成分。
但要是被董家兄弟察觉他有异心,那后果不言而明。
酒已经不能再喝了,董庆尧的量,凭他还真陪不到底。
“来……再……喝一……杯……”
永康舌根发硬,把酒杯向董庆尧举了一下,然后摇三晃四地硬喝了下去。
“喝……”
董庆尧也举起了杯子,却看到永康已经在桌上趴了。
“这?”
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董庆尧把脸贴向桌面,又道:“王爷,王爷,还能喝不……”
还喝个毛线?
趴在桌上的永康,已经打起了轻鼾。
“醉了?”
董庆尧大嘴一咧,摇晃着站了起来,向厅外喝道:“来人,王爷不胜酒力,快扶王爷休息……”
候在外面的下人们,呼啦啦就涌了进来。
“呀!”
霍幼楠看到满桌的狼藉,愧色道:“抱歉,王爷酒量不行,还是我陪董统领喝几杯!”
“不不……”
董庆尧连连摆手,示意再不喝了,歉意道:“是末将没把握住,让王爷喝多了,还请王妃见谅!”
说着,董庆尧拱手一礼,就向霍幼楠告辞!
“扶我房里吧!”
送董庆尧出了府门,霍幼楠让下人们把永康扶到婚房。
待春桃和紫芸给永康擦拭完手和脸,春芬又端了热水进来。
“王妃,奴婢给你和王爷洗脚吧?”
“就给王爷洗洗好了,我不用。”
霍幼楠摆摆手,春芬只好给把永康吊在婚榻外面的两只脚给洗了,然后把永康往里面一扶,这才退了出去。
“没本事就少喝点,丢人现眼!”
霍幼楠一边嘟囔,一边解衣准备入寝。
侧着脸躺着的永康,微微半睁着眼,看着背对着他的霍幼楠,就像剥玉米一样地脱着一层层的衣服。
啧啧!
好白、好大、好紧致啊!
永康不由得心里大赞,美滋滋地看着霍幼楠把自己脱了个光溜。
“董庆尧走了?”
身后冷不丁的一声,把霍幼楠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永康半支着上身,正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你……”
再是夫妻之间,第一反应还是又羞又惊。
霍幼楠抓起被子,迅速裹在胸前,怒道:“无耻之徒,居然装醉!”
“呵呵!”
永康伸过一只手来,笑道:“我要是不装醉,喝个稀巴烂,还能干成何事?”
“你还想干何事?”
霍幼楠紧裹着被子躺了下来,讥笑道:“就你那些战术,也就喝酒时糊弄一下别人而已!”
“造反!”
永康把手伸进被窝,半真半假道:“我就想造反,难道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