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洞房花烛夜啊!
心里照样无法平静的永康,一夜再无任何举动。
他在正妃霍幼楠的警惕中,也在侧妃安其儿的不安中,无语地度过了漫长边城夜。
……
早朝后,御书房。
御案后大昌皇帝,目光望向案前立着的董庆堂。
“老东西!”
望着董庆堂闪烁不定的眼神,大昌皇帝笑道:“你不是想雁荡河里那无鳞鱼,裹着面粉用菜油炸得金黄,滋溜着小酒的美味了吗?”
董庆堂闻言,耳根极速抽搐几下,拱手道:“末将愿听圣上调遣!”
“少来!”
狠瞪董庆堂一眼,大昌皇帝嗔怒道:“别给朕末将末将的,告诉你老东西,朕现在儿子们都大了,也不用御驾亲征了,你也别想着年轻时候那股虎气。”
“老臣知道!”
董庆堂眼里神采不减,又道:“老臣还能跨得动战马,抡得动战刀,还不想颐养天年荒废时日。”
“行了!”
大昌皇帝摆摆手,拿过案上几页纸,边阅览纸上所列,边道:“就知道你猴腚坐不得安稳椅,这小九招顺了乌特昭,又收复了河套、阳明二地,但朕放心不下雁门关的政局,这里准备了一些物资,也算不上什么犒赏,大雪封路,也不方便运输,你就替朕去看看,也好让朕放心!”
“臣,遵旨!”
董庆堂面颊一抖,连忙跪下。
大昌皇帝转过头来,向御案一侧候着的刘安道:“按单子装车,再传旨下去,拨五百虎贲军给董大都督,准备好车马驮队……”
刘安退下后,大昌皇帝目光,又投向书架旁立着的小太监,“拿来!”
小太监从书架下,拿过一把黑蟒皮作鞘的长刀,双手捧着来到御案前站了。
“老东西!”
望着董庆堂胡须半白的脸,大昌皇帝缓缓说道:“拿着,朕让人配好了刀鞘,此去,这银龙斩,可代朕巡察。”
董庆堂心头一震,赶忙上前躬身举手,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了那把让他曾经爱不释手的宝刀。
“谢圣上!”
董庆堂把银龙斩紧紧抱在怀里,心潮霎时就澎湃起来。
他心里明白!
眼下边城通行不畅,边关鲜有消息送达皇城,皇帝不光是为九皇子担心,也为整个北防线担忧。
所以,皇帝是要派一个可靠的心腹,去走一趟。
“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动身。”
思忖片刻,大昌皇帝又道:“替朕告诉小九,凡事多留个心眼,不可像以前那般憨厚。”
大昌皇帝语重心长,这番叮咛,董庆堂深知其意。
皇帝是怕,就九皇子手里的那些兵马,得了河套和阳明后,在胜利的麻痹下,怕有些人背后对他下刀子。
“请圣上放心,臣明白!”
董庆堂躬身一礼,后退三步,然后转身就离开御书房。
……
半月后,大将军行辕。
公羊毅匆匆进了大厅,急道:“王爷,皇城来人了!”
“谁?”
永康心头一凛,猛然抬头看向公羊毅。
“是董大都督。”
“哦!”
永康赶忙扬扬手,向霍幼楠道:“收拾一下,随我去镇口迎接。”
这董庆堂不但是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且又兼任兵部尚书,此次前来,不只是例行巡视,定是带着皇帝老子的圣意。
一出行辕,已经看到董庆堂到了街口。
“大都督辛苦了!”
“老臣见过九殿下!”
二人几乎同时,向对方问礼。
永康在董庆堂面前,没有摆镇北王的谱,董庆堂也是以皇子来称呼永康。
“说辛苦,还真辛苦,这一路可真是够累的!”
董庆堂也不客套,实话实说。
“快请大都督入内,还是屋里暖和。”
永康急着把董庆堂往行辕里让,董庆堂却笑道:“也不急这一刻,待他们把东西卸下来。”
东西?
永康望了一眼街口,看到骑着马的五百虎贲军,每人又牵着一匹驮着口袋的驮马。
“让他们慢慢卸,本殿有急事向大都督禀报!”
连说带拉,董庆堂被永康拉进行辕大厅。
“殿下为何如此急躁?老臣还没来及向王妃问礼啊!”
一脸懵逼的董庆堂,歉意地望向霍幼楠。
“大都督不必客气!”
霍幼楠倒是抢在前面,向董庆堂笑了笑。
待董庆堂被让到椅子上坐下,永康向里间招招手,“本殿下正准备派人去皇城,向父皇禀报这里的事情,哪知大都督却先到边城了。”
“老臣前来,和殿下派人去皇城有何不同?”
董庆堂摆摆手,笑呵呵又道:“这风雪阻路,信息是有不畅,想必圣上也不会计较这个。”
“可本殿急啊!这边出大事了。”
永康一脸哭相,急得在地上转圈,苦哈哈又道:“定国军统帅郑继业大将军,被叛将刘勋所害,雁门镇驻军将领们,硬是把本殿推到这主帅位置上,你说说,本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