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说着,就扶着一大妈往外走。
聋老太太见了倒也没阻止。
在她看来,不论易中海和一大妈这两口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可终归不能继续这么打下去。
现在郝仁将一大妈扶走,倒也有利于让两人都冷静下来。
于是,郝仁就扶着一大妈走出了屋子。
来到屋外,围观的住户们看到满脸青紫、头破血流的一大妈都是一脸震惊之色。
“嘶!打得太惨了!”
“一大爷下手也太狠了!”
“是啊,好歹是多年的夫妻了,咋能这么往死里打呢!”
“就是啊!”
住户们都不由地为一大妈打抱不平。
唯独刚刚赶到现场的贾张氏、贾东旭母子则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他们动作慢了,刚刚才到,因此错过了最精彩的戏份。
贾张氏忍不住吧唧着一张臭嘴朝一大妈尖叫道:“一大妈,你咋就不打了呢?!”
“这老爷们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就这样忍了?!”
“打啊!继续打!赶紧打回去!”
众人听了都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尼玛这种夫妻吵架的事情,大家一般都是来劝和的。
贾张氏倒好,为了看戏不惜火上浇油。
易中海摊上这种人做邻居也是倒霉。
郝仁直接无视了哇哇乱叫的贾张氏,将一大妈扶到了自己家。
他让一大妈在椅子上坐下,从柜子里翻出了药箱。
这药箱是郝仁父亲留下来的。
郝仁在穿越过来以后,倚仗着自己在前世掌握的一点医学常识将这个药箱里的东西又丰富了许多。
可以说,一般的跌打扭伤、头疼脑热,郝仁在自己家就可以解决了,根本不用去医院。
却不想这药箱整好,他自己还没用一次,一大妈却成了第一个使用它的人。
郝仁从药箱里掏出酒精、伤药、棉签等物品,开始给一大妈上药。
可棉签才刚沾到一大妈的皮肤,一大妈就连连叫疼。
郝仁连忙道:“一大妈,你这伤得立马上药。”
“可能会有点疼,但你还是得忍着点。”
“不然万一破相了可就不好。”
一听到“破相”两个字,一大妈顿时不敢喊疼了,硬是咬牙忍着。
到底是女人,不管什么年代,多大年纪,对自己这张脸还是在乎的。
更何况还有棒梗这珠玉在前,一大妈可不想像他一样破相了。
在咬牙忍了一会儿,郝仁终于是给一大妈上完药了。
看着在收拾药箱的郝仁,一大妈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
“郝仁,谢谢你给我上药。”
“还有,刚才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就要结结实实挨易中海那一拳了。”
“我跟他夫妻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他了。”
“他刚才那一拳,可是用了全力的。”
“就他那力气,我这身子骨可受不了。”
一大妈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丝后怕。
方才她跟易中海也是打红了眼。
现在想来,刚才那一下真是凶险万分。
要不是郝仁出面阻止,她受的伤恐怕就不止这些了。
郝仁收好药箱,回头爽朗地笑道:“一大妈,你这说得哪里话。”
“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我也是不忍心看到您受到伤害。”
“这些不过都是举手之劳,当不得您这么谢我。”
“我相信,换作是我,您也一定会站出来的,是不是。”
一大妈被郝仁说得有些脸红。
要知道,因为易中海的缘故,她之前对郝仁的观感也不怎么好。
总觉得郝仁让易中海屡屡吃瘪、倒霉,害得他们家破了不少财,根本就不是个好人。
可看看今天发生的事情,再想想之前的事,似乎郝仁也没易中海说得那么可恶。
而易中海在之前的事情里,似乎也没他自己说得那么冤。
正当她有此感慨之时,却见郝仁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神色。
“一大妈,不是我要说一大爷的不是。”
“其实一大爷这人吧,千般都好,就是对女人太不尊重了!”
一大妈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她没想到郝仁会说出这番话来。
只听郝仁继续说道:“您想啊,一大爷自己身体有问题,却一直瞒着您不说。”
“还到处跟外边的人讲是因为您身体不行才导致他没有孩子。”
“硬是把这口黑锅扣在您头上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个不尊重女人的地方。”
“再有,一大爷在家里,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什么事情都让您去做,自己从来不帮忙搭把手。”
“还整天对您呼来喝去的,我们这些旁人见了,都感觉您哪像他的老婆,简直就是他请来的老妈子吧!”
“关键是当老妈子还有工资拿呢,您有什么。”
“您比老妈子多的,无非就是一个他老婆的身份。”
“可跟他对您压榨的一比,倒还不如不要这名分,直接拿工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