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心里犹豫要不要问问那佛珠的事。
但问了又如何呢?想听他说什么答案?
说忘不了他,所以一直戴着,那他怎么应对?
说早忘了他,只是单纯喜欢才戴,那他又怎么反应好呢?
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的念头还是被放下了,算了,有什么好问的。他喜欢就让他戴着,全当自己没见过。
“那这个药,多少钱?”安静了半晌,司凤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莲花不由心烦,就这么急不可耐和自己划清界限?
“一颗明珠,概不讲价。”
司凤听他不是很开心,颇为懊恼,哪怕自己什么都不说都好啊。
他想了想,挑出颗最大的明珠来,大明珠被他端端正正放到桌上,犹如它那傻乎乎的主人一样。
看到大明珠,李莲花直接气笑了,连推带攘地把人推出门口。
“好走不送。”
“砰!”
刻着大葫芦的木门被狠狠关上,把正熟睡的小胖鸟都惊得抖了一下。
眨眼的功夫,屋内的灯光就熄灭了。
李莲花飞速缩进被窝,裹着被子催自己入眠。禹司凤,是有点能让他控制不住情绪的本事。
他有些心慌,他不小了,也知道这般轻易被撩动情绪意味着什么。
可显然,禹司凤现在有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他这样不过是庸人自扰。
冷静,生命漫漫长,都是过客,算不得什么。
司凤望着紧闭的房门失落不已,所以,花花是讨厌自己,不想见到自己吗?
方才给他上药时就有些不高兴,现在又把自己赶出来。
他张了张嘴,想开口道歉,又怕打扰他休息。他停留了半晌,最终还是捏紧小药瓶转身离开。
听见脚步声远去,李莲花略有些失神,纷繁的情绪缠绕,半夜不得安宁。
司凤走到半路就遇见来寻他的小银花,天知道小银花知晓主人和那个李莲花单独待在一起时,心里有多着急。
“主人,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小银花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没出事,才算放下心来。
“主人,你明知情人咒已经生根,你不该再和他接触了。”
“关乎我自己性命的事,我比你更清楚。”司凤脚步不停往前走。
小银花气恼不已,跑着追上去:“清楚什么清楚,你分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主人,他会害死你的。”
“小银花!”司凤停住脚步,厉声喝止:“我不希望听到你再说这种话。”
小银花含泪:“我...我们走吧,主人,离他远远的,不要再见他了。”
司凤闭眼别开头,忍住眼底的酸涩:“回去吧。”
又是这样,师父逼他,离泽宫逼他,连他的灵兽也要逼他。
所有人都在逼他放弃花花。
他真的不明白,他哪里做错了。
他禹司凤,生来未曾作恶,常怀济世之心。
为何连爱人的自由都不得。
这一夜,失眠的人不止一个。
昨夜失眠,难得睡了个懒觉。
起床洗漱用过饭食后,李莲花才懒洋洋赶着莲花楼离开。
没走多远,碰到路边一群人在嚎哭。
“福生,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快回来吧。”
“我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不声不息没了踪迹,你是要了爹娘的命呐~”
“归来,归来,吾儿快归来。”
诸如此类的哭叫,此起彼伏,好像是好几家的人。
他们不止是哭,还在空地上摆着什么奇怪的阵势,像是在以祭祀之法召唤离家未归的亲人。
“这样召唤有什么用,他们摆的阵法分明是假的。”小胖鸟一眼就看出,他们那阵法也就是唬唬人而已。
“不管是真是假,求个心安罢了。”
李莲花停住莲花楼,下车朝那边走去。
“几位老乡,在下略懂一些仙家术法,见你们这寻人阵法略有疏漏,怕是效果有限啊。”
哭嚎的众人纷纷朝他望过来。
李莲花修造化法则,自带生机亲和之力,几家家眷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子亲近信赖。
他又趁热打铁使出了灵力仙法,让他们更信服了几分。
“诸位放心,我只是恰巧路过看见不对,好心提醒而已。诸位若是信我,我倒是可以帮诸位改善阵法,助你们更快找到亲人。”
见众人犹豫不决,李莲花笑笑,掸了掸衣袖拱手就要告辞。
“既然诸位不信,在下也就不打扰了。”
犹豫片刻,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作为代表站出来。
“仙长留步。”老者几步追上前,连忙叫住转身欲走的李莲花。
“仙长莫怪,我等只是少见仙长这般了不得的人物,一时愣怔,并无怀疑仙长的意思。”
李莲花回以一笑:“无碍,在下与诸位素不相识,确实惊扰了。”
老者拱手:“实不相瞒,我等聚集此地确实是想寻回家中失踪的亲人,我们几家家中壮年这几日都无故失踪,也寻不着踪迹。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