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目前女帝秦凝霜所掌握的情报,德王带着嫡系亲眷以及右武卫两万五千人马往北面翼州而去。
那里是武国最北边的州郡,和卫国紧邻,不用猜就能够明白,德王去冀州不是想要裂土分王和自己分庭抗礼,就是打算见势不妙便投奔卫国而去。
只是让秦凝霜有些想不通的是,德王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不声不响的暗地里控制住了整个右武卫大军。
也还好自己这次离京亲征雁南关,如果一直留在京城的话,很可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对方暗算控制住政变成功。
处理完岳振,接下来又严惩了几名官职不是很高的大臣之后,朝会才算结束。
不少人离开勤民殿的时候,背后的衣衫已经湿透了,好在女帝这次打击面并不算广,否则可能很多大臣今晚都没法回去与家人团聚,而是在大理寺或者刑部牢房中过夜。
但也还有些事让人感到费解,因为在大家心目中最应该被处理的两个人,吴王秦思恭和大都督曹彬,女帝居然提都没提。
似乎之前京城内的动乱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知道女帝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是引而不发,还是另有打算。
大朝会散了,可小朝会却刚刚开始。
换了一身便服,秦凝霜来到谨身殿,坐在龙书案后。
等待的几位大臣纷纷起身行礼,秦凝霜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全都坐下。
“王老将军,不知道您现在身体如何?”
坐下后,秦凝霜先问候了王鹏举的身体情况。
“回陛下,老臣今年虽已七十多岁,可还算是身体康健,能骑马能射箭,但要是真上阵作战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喽。”王鹏举如实回答,并没有任何隐瞒。
秦凝霜闻言,暗暗点头,而后说道:“老将军,朕有一事希望能够倚重您老,不知您是否愿意?”
“陛下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老臣能够做到的,必万死不辞!”
“放心,对老将军您来说并不难。”
秦凝霜笑着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朕有个想法,想要开办一所军官学校,就是专门培训军官的武学,如何带兵,如何练兵,如何行军,如何打仗等等,都可以在这所学校里学习到。“
“今后咱们武国所有的军官,想要晋升或者镇守一方都必须通过这所学校学习合格毕业之后才可以担任,您老觉得如何?”
“这……”王鹏举犹豫起来。
其实办军校的主意是许辰给她出的,也是借鉴了大革命时期的那所赫赫有名军校的经验。
只有有理想有归属感的军队才可以真正成为秦凝霜未来的依仗。
就好比这次右武卫和部分金吾卫叛乱出逃一样,这些军兵和低阶将领他们忠诚的往往不是她这位皇帝陛下,而是那些高一级的将领。
所以秦凝霜可不愿意看到此类事情再度发生,也不愿意朝廷花钱供养的军队成为那些将领们的私军,于是开办军校这件事被提上了日程。
偏偏一向忠心的王鹏举此时却犹豫了。
好半晌王鹏举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开口对秦凝霜说道:“陛下,可能您有所不知,假如只是练兵,开办一座学堂并没什么不可,然而要教导出合格的统兵将领却非易事,因此此事恐怕有不小的难度。”
“哦,这是为何?”秦凝霜不解的询问。
“因为但凡是将门或者兵家,都有各自秘不示人的传承,按照陛下您的想法,开办这么一所武将学堂的话,请问谁来教授?”
“原来如此!”秦凝霜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陛下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冯将军和呼延将军他们,所以不是老臣不愿协助陛下办此军校,实在是困难有些大。”
秦凝霜的目光看向在座的冯定边和呼延挺二人,只见呼延挺微微点了点头,而冯定边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
“陛下。”冯定边可能感受到了秦凝霜注视的目光,回过神。
“臣父兄去世的早,因此并没有得到什么家传的兵法绝学,不过臣的家中有些兵书可以献出,但臣想说的并非这些,而是想到了一件往事,陛下,您还记得柳师嘛?”
一句话,勾起了秦凝霜对于往事的回忆,颦眉思索片刻之后,秦凝霜带着疑惑的问冯定边。
“定边,你说的是曾经被父皇请来在宫中教导咱们的那位柳师?”
“不错,正是此人。”
“嗯,朕记起来了,可是他教授咱们一年多就不知所踪了,朕还曾经特意问过父皇,但父皇却含糊其辞,只说柳师云游去了,定边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起他?莫非此人和朕方才所说开办武学有关不成?”
“正是如此。”冯定边言之凿凿的确定道。
“陛下,臣那时候经常在先帝身边充当护卫,因此也经常能够听到先帝和大臣们的一些对话,柳师他曾经就和陛下提议过,要建立一所武学。”
“可那时候先帝不知为何没有同意,为此还和柳师大吵一架,过后没多久,柳师便负气出走,因此,如今陛下想要开办武学,不如派人将柳师请回主持此事。”
“想来他当初既然和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