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围场胡闹。
问过才知道,原来沈文才的目标并不在围场,而是在围场附近的田庄。
“无缘无故,你跑去那边做什么?”沈协领问出这句话,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好像有人在故意整他。
沈文才哭唧唧把当时在酒楼怎样听说绝色村姑的事说了,想了想道:“儿子认得,说话之人正是索绰罗家一个小子。”
索绰罗家?沈协领立刻想到了自己的下属诺穆齐,他的福晋正是索绰罗家的。
而雾隐山那个田庄,好像也是乌拉那拉家长房的产业。
沈协领气得直捶桌子,这是故意害他,想要取而代之了。
于是沈协领并没声张,只在衙门里给诺穆齐穿小鞋,并且嘱咐妻子,自己的生辰不许诺穆齐一家进门。
另一边,索绰罗氏安排好一切,就等着沈文才凯旋的消息。
结果凯旋的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沈文才摔断腿的消息,气得骂了一句蠢材。
然后在沈协领生辰当天,被人拿扫把赶了出来。
当着那么多宾客,全家都被赶出来了,颜面尽失。
诺穆齐越想越不对,自己带着生辰礼,又去了一趟沈家。
这回倒是见着了沈协领,虽然挨了一顿骂,却也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诺穆齐忍着气回家,扔给索绰罗氏两个解决办法,要么他休妻,要么把舒兰嫁给沈文才。
索绰罗氏当然都不愿意,哭着问诺穆齐为何这样狠心,明知道沈文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敢把女儿嫁给他。
这回诺穆齐的脑子转得并不慢:“你还有脸问我?你让人把沈文才引到雾隐山田庄打算做什么?让他去祸害舒月,对不对?”
“舒兰是我的女儿,舒月就不是了吗?”
面对丈夫的质问,索绰罗氏有些慌了,不得不用缓兵之计,暂时答应把舒兰嫁给沈文才。
就在长房鸡飞狗跳的时候,二房也没好到哪里去。
自打从雾隐山田庄回来,老太太一直催觉罗氏给姜舒月报名选秀。
觉罗氏没敢拖延,却在提交名帖的时候买通佐领,故意把姜舒月的生辰写错。
这个生辰是太后给的,正好与皇上八字相冲,第一轮就会被淘汰。
哪知道名帖才交上去,老太太就让人拿回来了。拿回一看,果然是错的,气得老太太把觉罗氏好一通数落。
“都打量我老了,不管事了!”
老太太数落觉罗氏的时候,把索绰罗氏也一并叫了来,各种指桑骂槐:“舒月选秀的事,我盯着呢,谁敢坏我的事,我就敢打她的脸!”
事关乌拉那拉家今后几十年的荣辱,老太太不敢不上心。
回到自己院中,觉罗氏长吁短叹,听丫鬟说女儿仍旧不肯好好吃饭,气得跑过去训斥:“为了你的亲事,我操碎了心,今日更是被你祖母训斥!可你倒好,处处拖我的后腿,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
舒心固然心疼母亲,可她更加心疼自己。
如果重生一回,还是要嫁给胤禛那个薄情的男人,她宁愿现在就去死。
不想再回顾上辈子生不如死的日子,不想再承受一回丧子之痛,不想看着胤禛和李氏生孩子,不想看他与年氏你侬我侬,把年氏的儿子当宝贝,却将弘晖忘得干干净净。
那个男人没有心,更没有爱。
弘晖死后,自己伤了身子不能侍寝,他独宠李氏。可李氏最终得到了什么,连仅有的儿子也保不住,被革了黄带子,送去给八爷做儿子。
那时候的八爷早已不是胤禩,更不是允禩,而是阿其那,沦为阶下囚。
年氏更惨,生了那么多孩子,一个没留下,伤身又伤心。她似乎得到了胤禛的宠爱,可胤禛并没有因为宠爱她,就放过她的二哥,和她的家人。
明知年氏病重,胤禛还是囚禁了最疼爱她的二哥,令她痛不欲生。
年氏拖着病体去求情,胤禛不见,让年氏在外头淋了一夜的雨。
这就是胤禛唯二独宠过的两个女人,舒心半点也不羡慕,只觉可惜、可怜、可笑。
可惜那两个女人对胤禛付出的真心,可怜她们的悲惨遭遇,可笑一个都没得善终。
哪怕重活一回,以胤禛的心机和手腕,舒心也绝不认为自己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这辈子她只想远远逃开,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她到底心疼她的额娘。上辈子乌拉那拉家非但没沾上她这个皇后的光,反而因为帝后不和,屡遭排挤,额娘更是为她操碎了心。
“今日祖母为何训斥额娘?”额娘一向孝顺,祖母也把额娘当成女儿看待,婆媳这么多年都没红过脸,舒心不解。
这些日子,为了反抗命运,她闹绝食,大病一场。每天都浑浑噩噩的,并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
觉罗氏本来不想告诉女儿,怕女儿担心加重病情,可她今天实在太憋屈了,很想找个人倾诉。
于是三言两语把乌拉那拉家分家,长房二姑娘病愈,以及老太太催着她给二姑娘报名选秀的事说了。
最后抹着眼泪道:“舒月那孩子我见过了,出落得天仙似的,有她珠玉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