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多少可以耕种,也得带人过去测量。”
姜舒月也注意到了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笑得梨涡都比平时深了一些,弯起眉眼问他:“你会带我一起去,是这个意思吗?”
四阿哥垂眼:“你反正也要嫁给我了,往后还不是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血脉觉醒之后,姜舒月只想拥有更多的土地,越多越好,谁要跟他夫妻一体?
可话又说回来,这个时代的土地全都掌握在贵族和乡绅手里,如果挤不进这个圈层,她很难拥有更多土地。
两害相权,姜舒月选择跟着印四混:“亲事有眉目了?”
从前签订的协议更像是私定终身,除了她和印四谁都不知道。乌拉那拉家不知道,印家也不知道,就连她身边的常妈妈和冯巧儿都被蒙在鼓里。
当时姜舒月想,若印四有本事运作成功,她就跟他。若不成,反正没几个人知道,权当是生意往来。
谁知还没到大选,印四已经说了两回成亲的事。
几个月接触下来,姜舒月不算了解印四,也知道他是一个做到十分嘴上只肯说三分的人。
他两次提到成亲,甚至说出夫妻一体的话来,姜舒月觉得他应该与家里说过,并且得到了支持。
果然印四点头:“过了家里的关口。”
家里的关口过了,只是过了最容易的一处,在大选中运作才是最困难的。
姜舒月劝他戒骄戒躁,千万别做提前开香槟的傻事,印四挑眉:“家里的关口过了,自然有印家出面周旋,你现在确定要嫁给我吗?”
这是在向她求婚么,怎么有一种软饭硬吃的感觉,姜舒月扬起脸看他:“你敢娶,我就敢嫁。”
四阿哥笑起来,抬手捏捏她的腮。
都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四阿哥想过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奈何太子一直压着不让。
四阿哥也怕自己的身份给她太大压力,让她失去现在的灵动鲜活,变成一个诚惶诚恐、面目模糊的女子。
就像后宫里那些妃嫔一样。
“四哥,仙女姐姐要成我四嫂了吗?”十三阿哥歪着脑袋听到最后才听明白,顿时手舞足蹈,被十四打碎宝贝糖罐的郁闷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四阿哥按住欢呼的十三,朝他比出噤声的手势:“这是个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自动播种机一到,所有佃户都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早推着到田里试用去了。
四下无人,他才敢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她分享消息。
皇上的赐婚圣旨都写好了,就压在南书房,只等明年大选之后盖章颁下。
十三阿哥被按住肩膀,跳了一下很快稳住,严肃脸道:“是了,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被抢走可怎么办?”
“……”
这一日姜舒月得到了轻便好用的自动播种机,十三阿哥重新熬了一罐糖稀带回宫,同时还有一整屉刚刚出锅的粘豆包。
有了上次的教训,回到阿哥所,十三把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安置好,简单梳洗一番,又换了干净的衣裳鞋袜,这才准备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报备行程。
惹不起,躲得起,他不会再让十四看见他带回来的任何东西。
结果才出门,差点与匆匆跑来的十四撞上。十三刹住脚,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十四抱着胳膊:“我盯着你呢,你是不是带了好吃的回来?”
“你是狗鼻子吗?”隔这么远都能闻到味儿,十三阿哥也是无语。
昨天十四发脾气推了十三身边的小内侍,摔了糖罐,十三心疼大哭,被四阿哥抱走。
十四被十三忽然大哭吓了一跳,继而对被摔的那个罐子好奇起来,让人去尝罐子碎片上的暗红粘液,有说是糖浆,有说是蜜糖。
十四问好吃吗,尝过的人都说好吃,十四也想尝尝,奈何德妃不让。
于是十四留了一个心眼,派人盯着十三那边的动静,果然见他第二天又跟着四哥出宫去了。
平时四哥总为十三打抱不平,十四也觉得没什么。可这一回,他心里酸酸的。
四哥明明是他的亲哥哥,为什么出宫只肯带十三,却不带他?
有好吃的好玩的,也只给十三。
“额娘,四哥偏心!”听说四阿哥带着十三回宫了,十四甩开德妃的手,气势汹汹带人朝阿哥所杀去。
十四从小脾气就大,倔得很,德妃也拿他没办法。
这会儿被十三骂狗鼻子,十四并没回嘴,而是委屈地抬头看自家亲哥:“四哥,他骂我是狗。”
两个小阿哥年龄加在一起,都没他一半多,四阿哥一手抱起委屈巴巴的十四,一手领着十三,率领一群服侍的,返回自己的住处。
冷情了几年的阿哥所,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热闹过。
四阿哥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罐甜菜糖浆,成为两个小阿哥眼中的香饽饽。
十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知道这样去永和宫,十四肯定会向德娘娘告状。德娘娘把十四看得像眼珠子似的,自己骂他狗鼻子,德娘娘多半要训斥,甚至可能把这句话告诉汗阿玛。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