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
躲不开的话,以礼相待即可。若遇上那些死皮赖脸,或者给她难堪的,也不用惯着。
她现在有封号在身,还是皇子的福晋,很没必要迁就。
想着姜舒月给立夏使眼色,立夏会意,走过去对舒兰道:“二姑娘在忙,没时间与三姑娘说话,请三姑娘自便。”
舒兰知道一个大秘密,怎么可能不过来告诉小傻子一声,给她添堵。
其实这事全家都知道,只不过为了家族利益,约定守口如瓶。
就连额娘都提醒过她,让她不许到处乱说。
可她都要嫁给沈文才那个混蛋,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乌拉那拉家只求自保,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家族早已抛弃她,她还要家族有何用!
就在立夏准备将她叉出的时候,舒兰忽然大叫:“小傻子,你知道你是怎么傻的吗?知道是谁害了你吗?是太子!是当朝太子!”
觉罗氏脑袋“嗡”地一声,立刻吩咐人去捂舒兰的嘴,可惜已经晚了。
“全家都知道,长房知道,二房知道,祖母也知道,大堂姐也知道,只瞒着你一个傻子!”
舒兰一把推开冲过来想要捂她嘴的婆子,疯狂叫嚣:“全家都知道是谁害了你,可没人告诉你,还要把你嫁去仇人家,给仇人做弟媳!小傻子,你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毁灭吧,她不好受,谁也别想好受。
姜舒月拿着嫁妆清单的手顿了一下,看向觉罗氏,却见觉罗氏的脸色极为难看。
心中所有疑团尽数解开,原来真相之中还有真相。
可姜舒月不是原主,她同情原主的遭遇,却不会为了原主做傻事,毁掉自己的人生。
因为她要做的事,比报仇更有意义。
姜舒月站起身,平静地看着状似癫狂的舒兰:“事已至此,我不会回头看,但我的将来一定比你好。”
遇上这种气人有笑人无的,最好的回击方式是明确告诉她,你永远会过得比她好。
不用多说,对方脑补就能把自己气死。
果然舒兰气炸,还想出口成脏,被立夏一个手刀劈晕,囫囵个儿扛走了。
“二婶,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姜舒月不会为原主干傻事,却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的她的人。
觉罗氏惊恐地看了姜舒月一眼,颤巍巍把事情经过,以及她知道的所有信息和盘托出。
原来太子也是被人利用的。
晚上费扬古回家,发现觉罗氏脸色惨白,询问发生了什么。觉罗氏看向他,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最后道:“舒月不会原谅我们了。”
这边嫁妆才清点完,又到了一个吉日,四阿哥身穿蟒袍,带着内大臣、散佚大臣、侍卫和护军,亲到乌拉那拉家府上见岳父母。
当日诺穆齐和费扬古穿官服到大门外迎接,四阿哥在正堂给诺穆齐行礼,诺穆齐赶紧还礼。
见过岳父之后,按规矩还要见岳母,四阿哥却只去了供奉先福晋的祠堂,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半点见索绰罗氏的意思都没有。
也没说见一见老太太和觉罗氏。
这三人都起了一个绝早,梳妆打扮,只为给四阿哥留个好印象,谁知连人都没见着。
从祠堂出来,四阿哥见了常妈妈,细致问过福晋在娘家的日常起居,便离开了。
索绰罗氏气得砸了茶碗,老太太和觉罗氏没有砸东西,也是空欢喜一场。
可四阿哥越是这样,她们越不敢慢待了姜舒月,对她反而比从前更好。
到了初定那一日,就更热闹了,可以说宾客盈门。
一早由内大臣带人送来仪币和赐币。仪币是给新娘本人的,成亲那一日要随新娘进宫,赐币则是给新娘母家的,算是聘礼。
乌拉那拉家大门中开,诺穆齐和费扬古再次穿官服迎出门外,按规矩将仪币陈于正堂,将赐币放于堂外台阶之上,赐马则安置在阶下中道,供人参观。
这一日所有不当班的公侯伯爵,内大臣,二品以上官员极其家眷都要过来观礼。再加上乌拉那拉家的亲戚、族人和本旗的旗人,把东西两府全用上,才勉强装下。
“听说乌拉那拉家这位四福晋从小在田庄长大,是个只会种地的野丫头,是不是真的啊?”正在大选期间,别人家的女儿要么被撂了牌子,要么还没参加复试,却见乌拉那拉家的姑娘光速成了四福晋,自然有人心里发酸,嘴里直冒酸话。
“胡说八道什么,听说这位四福晋种出了高产玉米,皇上十分看重,指婚之前就封了六品格格。”
有人冒酸话,自然也有人知道些内情:“婚前,凭着自个儿的本事得封号,满京城你找找能有几人。”
说话这人是内务府官员的家眷,她的话明显更有说服力,很快就有人找到了佐证:“不愧是六品格格,贝子的福晋,仪币都比旁的福晋多。”
此时皇子当中,只大阿哥一人成亲了,自然是与大福晋当年的仪币做对比。
内务府官员的家眷早得了话,让她盯着放定和婚礼这两日的舆情,不许传出不利于四福晋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