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自己来了月事。可日子不对啊,前几天才走的。
四爷清洗之后换了干净衣裳,再不肯抱她,另拿了一床被子睡下。
到底出了什么事?睡觉怎么不抱她了?姜舒月不管,磨磨蹭蹭想钻男人被窝,被无情拒绝。
姜舒月:“……”
“爷,怎么了?抱着睡不舒服吗?”夏天都好好的,怎么天气转凉反而嫌弃她了。
对方无应答。
姜舒月扒拉他,四爷才无奈道:“我做了那样的梦,正兴奋,你不怕怀孕,可以过来睡。”
姜舒月:哒咩!
还是那句话,她不想太早生孩子。
翌日早起去给德妃请安,德妃委婉问起子嗣,姜舒月委婉说了自己的打算。
德妃蹙眉:“已然及笄年龄正好,早些生下嫡长子,早些站稳脚跟。”
姜舒月对德妃有刻板印象,觉得她偏心小儿子,对长子不够好。事实也正是如此,可正因为如此,除了必须做的规定动作,德妃很少管四爷房里的事。
婆母管得少,姜舒月这个儿媳自然比较松快。
今日德妃忽然关心起四爷的子嗣问题,姜舒月心中警铃大作,盲猜肯定有事情要发生。
按照大堂姐之前的提醒,德妃这时候应该有一个规定动作要做。
果然德妃说:“小选结束,皇上赏了一个侍妾给老四。人在储秀宫学规矩,颁金节前抬进五所,你要有个准备。”
姜舒月应是,在心里掰手指,宋氏之后是谁?
答案是李氏。
历史上雍正帝在潜邸的宠妾,出身镶白旗包衣,知府之女,生三子一女,几乎承包了年氏到来之前的所有宠爱。
雍正帝登基之后封齐妃。
这是四爷想睡觉,皇上来给送枕头了。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姜舒月感觉相当棘手。
在她进门之前,四爷身边已经有了宋氏。那会儿四爷与德妃不睦,很瞧不上德妃给的宫女,就一直冷着,碰也没碰。
看她嫁进来后,宋氏慌成那个样子,凡事只敢找德妃,不敢找四爷,就知道四爷对她无意。
四爷这个人很挑,他不在意的人如何舞,也舞不进他心里。看多了,还烦。
就像大堂姐说的,他喜欢谁,要星星不给月亮,若不喜欢,踩一脚都嫌硌。
宋氏明显是硌脚的那一个,尽管在历史上生过两个女儿,到死都只是个嫔。
而李氏,则是入了眼,又能入心的,比宋氏棘手多了。
从永和宫出来,姜舒月偷偷摸去储秀宫,想看看李氏长什么样,结果没成功。
不但没成功,出内宫门时还被四爷抓了一个现行。
“你去西六宫做什么?”
德妃住在东六宫,不能拿来挡箭,姜舒月实话实说:“去看李氏。”
“李氏是谁?”深秋风凉,四爷把披风的兜帽给姜舒月罩上才问。
姜舒月把德妃的原话说了,按照自己的猜测给四爷描述:“李氏比我大几岁,生得面若桃李,艳丽非常。”
说完转头观察四爷脸上的表情,呃……冰山脸,没有表情。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
有隆科多做内应,四爷的消息比德妃灵通,并没将此事放心上。
这会儿见他的小福晋在意,便也在意起来:“是么?长者赐不可辞。”
果然李氏一来,全都变了。姜舒月加快脚步,想要甩开身边这个讨厌的人。奈何腿不够长,她都快跑起来了,对方仍旧不紧不慢。
“宫里不许跑动。”四爷老神在在提醒。
都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新人还没来呢,这位爷已经开始挑剔旧人不守规矩了。
前面就是阿哥所的大影壁了,她就跑,把薄情郎甩掉。
谁知拐弯的时候脚下打滑,姜舒月:糟了,旧人不守规矩,还要出丑。
脚踝才崴下去一点,便被人拎着衣领提起,姜舒月被上吊想骂人,然后被人打横抱起。
好巧不巧,三阿哥从里头走出来,差点撞上。
“呦,老四,现在都舍不得弟妹下地走路了,走哪儿抱哪儿。”三阿哥爱说酸话,让人听着不舒服。
四爷不喜欢三阿哥,姜舒月同样不喜,没等四爷说话,姜舒月先道:“等三哥娶了媳妇,就知道疼人了。”
暗讽他是大龄剩男?
三阿哥天生有点结巴,不生气的时候不显,一生气总接不上话。
如比现在,话头就被老四接上了:“三哥抓……抓点紧!”
还学他说话!
更生气了,三阿哥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转过影壁,姜舒月敛去笑容,挣扎:“放我下去。”
反而被抱得更紧。
路上遇到不少宫人,惊掉一地下巴:“不年不节的,什么情况?”
“雍郡王疼媳妇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五所的下人早习惯了,一般这种情况,隐身就好。
姜舒月连人带斗篷被放到外间的大炕上,斗篷和鞋被脱掉,人被厚毯子裹了,靠着软枕堆在炕头。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