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就是各种不顺。
先是准太子妃的祖父去世,守孝一年,之后是太皇太后崩逝,守孝三年。三年才过去,准太子妃的母亲又去世,又是三年孝期。
堪称坎坷。
原以为不会再出意外,奈何不出意外地又出了一桩意外。
贵妃薨了。
贵妃虽然不是皇后,却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妃嫔,其子十阿哥守孝三年,诸皇子,包括太子守孝一年。
大婚再次告吹。
太子成亲如此不顺,连康熙都有些迷信了,难道是他立错了人?
“皇上,今儿上午给贵妃娘娘哭灵,三福晋告假没来。”梁九功的声音将康熙拉回现实。
康熙蹙眉问:“三福晋又怎么了?
梁九功谨慎回答:“说是病了,病得还不轻。”
太子不成亲,风平浪静,但凡露出一点消息,立刻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康熙不往迷信的那方面想都难。
他与贵妃情分淡淡,也不看好十阿哥,可十阿哥毕竟才没了生母,他这个做阿玛的怎么也要关照一二。
暂时将迷信思想压下,转而问起十阿哥的情况,梁九功据实禀报:“十阿哥这几日都住在五所,由雍郡王和王妃亲自照料,还有十三和十四两个小阿哥作伴,只是哭灵有些疲累,一切如常。”
“如常便好。”康熙放下心,不由感慨,“孝懿去世时,老四也只有十岁,现在他长大了,都可以照顾丧母的弟弟了。”
最近皇上总是念叨雍郡王的好,让梁九功有些猜测,更多的还是不安,破天荒没顺着皇上的意思往下说:“还是雍郡王妃会带孩子,每天都给小阿哥们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把十三阿哥都养胖了。”
康熙看他一眼:“老四媳妇也是个好的。”
当晚,康熙去了钟粹宫。
荣妃见皇上来了,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果然听皇上问起了三福晋的病情,忙跪下请罪,把什么都说了。
“你说什么?老三染上了花柳病,带累了三福晋?”康熙砸了茶盏,茶叶沫子弄脏了荣妃的裙摆。
宫里什么好的没有,老三竟然跑到外头寻欢,还招了脏病回来。
委实可恨!
差事差事办不好,家事弄得一团糟,早听说老三与他媳妇不是很和睦。
每回康熙问起,荣妃都护犊子,说什么三福晋骄纵,脾气大,总对着爷们儿指手画脚。
与准噶尔的战事才打完,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天下百废待兴,瞧瞧他的儿子们都在做什么?
大阿哥自打在战场上被俘之后,做什么都缩手缩脚,在兵部行走没有任何建树,只知道与大福晋两个生孩子。
但与太子相比,大阿哥还是好的。
毕竟为皇室开枝散叶,也算个正经事。
太子呢,堂堂储君,只图享乐,不务正业,交给他的差事办得马马虎虎,全靠詹事府在撑。
不务正业,赶紧成亲生子也是好的,大不了做个守成之君。可太子连亲也不想成,为了给雍郡王妃身边的那个宫女求名分,当场给他甩脸。
甚至赌气不上早朝。
三阿哥就更离谱了,后院莺莺燕燕一大堆,还跑到宫外偷腥,招了花柳病回来。
五阿哥天资实在有限,难当大任。
康熙在成年的儿子里扒拉了一圈,只老四一个办差有建树,做事有章法,对君父忠心,对兄弟友爱。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不结党。
于是在贵妃的葬礼之后,康熙准许雍郡王入镶白旗,成为镶白旗的小旗主。
时间拨回半个月前。
“什么三阿哥得了花柳病,把三福晋也给传上了?”听四爷说起这事,姜舒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阿哥宿娼姜舒月是知道的,当初李四儿那个干女儿,现在三所里最得宠的侍妾莲花,就是三阿哥嫖.娼.嫖来的。
听说事后李四儿不依不饶,从荣妃处狠狠搜刮了一笔银子,才将人送进宫。
三福晋进门之后,听说三阿哥的美貌侍妾有孕,怎么能忍,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硬生生让莲花早产,生下男胎却没留住。
那莲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哭不闹,做小伏低养好了身子,重新受宠,打了三福晋一个措手不及。
复宠之后,各种挑拨,让三阿哥与三福晋之间的关系日益恶化。
三阿哥住三所,姜舒月住五所,中间隔着一个五阿哥住的四所,本来没什么交集。
再加上三福晋御下极严,把三所管得铁桶一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但该知道的,姜舒月还是知道了。
因为二所就在三所隔壁,宋氏天天有好戏看,每日过来请安都能给姜舒月现场演一出宅斗大戏。
一个月不带重样。
“莲花仗着三爷的宠,芝麻粒一点小事也能捅破天,看着我见犹怜,其实就是根搅屎棍。”
宋氏不知道自己从前比莲花还能搅,但她跳出搅屎棍的行列,再看同类,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三福晋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出身高贵,眼睛里怎么能容下这样的脏东西,狠罚了莲花几回。莲花现在是三爷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