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河岸边,
残酷的公审还在继续。
两队青年军士兵拖拽着二十名地痞流氓,来到河堤下。
身后跟着一群苦主,男女老少皆有。
大家仰头望着河堤上的津门之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激动。
“跪下!”士兵们粗暴按倒一帮地痞。
苦主们如梦惊醒,自己先跟着麻溜儿跪在地上。
河边一辆辆板车上堆满了尸体和人头,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一众地痞吓得脸色惨白,有胆小的,当场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枭爷饶命!”几名地痞磕头如捣蒜,泣声哀求:
“我们也是青帮弟子,求枭爷饶我们一命,今后我们肯定好好做人!”
王枭充耳不闻,目光转向一众苦主,温声安抚道:
“诸位乡亲莫要害怕,我王枭也是津门子弟,都站起身来说话,
今日有何冤情,大家尽管说来,我一定秉公办理!”
苦主们听话站起身,七嘴八舌,喊什么称呼的都有。
“多谢王津门!”
“多谢枭爷!”
“多谢督军!”
王枭看着打头的跛脚汉子:“这位兄弟,你先说吧。”
跛脚汉子年近三旬,此时面对王枭,却宛如受欺负的孩童一般。
“请督军为我报仇雪恨!”
跛脚汉子红着眼,死死盯着前方一名地痞:
“我爹娘死后,地痞魏二,连同几名小地痞!他们看上我家宅子,低价想要强占我家宅!”
“我抵死不同意,他们暴打我一顿!还打断了我一条腿!”
“我去告官,结果北巡警局根本不管!他们收了魏二给的黑钱,反而把我关了起来!”
回忆起过去的屈辱,
跛脚汉子扑通跪在地上,泣声祈求道:
“请督军为我做主!为我申冤!!”
王枭静静听完经过,冷声问道:
“偏听则暗,你可有证人?”
“我有!”跛脚汉子抬手擦去眼泪,重重点头。
他身后几名男女上前一步,纷纷开口:
“督军,我等都愿作证!”
“魏二强抢我家财物!他看上什么直接上门就抢!”
“这地痞肆意欺凌街坊,横行霸道惯了!我们都吃尽了苦头!”
“请督军为大家做主!”
“证据确凿!”王枭冷眸稍缓,微微颔首:
“乱世当行重典!魏二连同朋党一律处死!”
“抄家所获宅院财物,一律退还苦主!”
“带走!砍了!”
“是!”士兵立正应诺,拖起哭喊的魏二一伙,按倒在河边。
死亡来临,魏二等人哭声震天:
“枭爷…督军老爷饶我一命吧!!”
跛脚汉子和四周作证邻居,期待地望着魏二等人。
河岸边,
阿豹看到客户上门,狰狞一笑:
“准备!”
青年军士兵活动着砍麻的手腕,缓缓举起砍刀。
“行刑!”阿豹戾喝一声。
噗噗噗——
刀光闪过,一颗颗大好头颅飞起,咕噜噜滚落在河滩上。
无头尸体腔子里呲呲喷血,染红了整片河滩……
“好!!”
“杀的好!”
河堤上观刑的无数百姓,轰然拍手叫好。
跛脚汉子和邻居证人,亲眼目睹大仇得报!
大家心中憋了许多年的一口恶气,今日总算扬眉吐气!
“督军才是青天!”苦主们当即跪倒一片。
众人眼眸发红,激动地连连叩首祝福:
“多谢督军为我等申冤雪恨!”
“愿督军长命百岁!”
“都起来吧”,王枭摆摆手,目光转向下一批苦主。
为首老婆婆满头白发,岁月和苦难如刻刀般,在她脸庞上留下一道道沟壑。
老婆婆仰首看着青年督军,脸上满是喜悦和激动。
“青天大老爷!”老人激动的声音颤抖,当即就要下跪:
“求您为我老婆子做主啊!”
面对风烛残年的老人要给自己下跪,
王枭眼角微微抽搐,这TM是要给自己折寿啊!
“李鹰!”
李鹰听到自家大哥冷喝,本能反应打了个哆嗦!
他一把扶住下跪的老婆婆,苦着脸说道:
“大娘别害我!督军不喜欢百姓行跪礼,您有冤情尽管说就行。”
“好~好!”老婆婆握紧李鹰手掌,深深喘了两口气,平息激动的心情:
“督军老爷,我要告地痞段春!”
“他欺压街坊,我儿子顶撞他两句,他活活打死了我儿子!”
“南巡、北巡我都找遍了,那些警长收了钱,却不接手我家的案子”,
老婆婆喘了口气,颤声哭诉道:
“警长们说钱不够、事难办,我把家里值钱的都当了,最后他们才说实话……段春上面有人,他们让我别再闹事了……”
“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这是什么世道?这世道还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