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而是有点不能接受。
自己不是爹爹最爱的孩子吗?
福康姐姐说过的呀,爹爹会永远爱福康,会永远爱最兴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最兴来有点丧,但是依旧跟着苏景先一起去研究玻璃了。
当天,杜衍上了针对李玮以及李家的长折。
第三天,玻璃先做出了一批五颜六色的,拿到了彩色弹珠玩的苏家,以及开始逐渐认识的曹家,还有被曹腾带着认识到的其他小孩都很开心,甚至苏景先带着最兴来去太学分发这个小玩具,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最兴来依旧很低落。
当日,需要看顾小孩组的范仲淹和韩琦,他们俩的长折也上了宋仁宗的案头,也是针对李玮的。
第三天,琉璃板稍有眉目,但是做特别大块的会碎,做成小块的,磨成原片倒是正好,苏景先带着最兴来组装了一个望远镜。
靠着这简易版本的望远镜,能够轻而易举看到好几百米,甚至千米的地方。
曹腾大为震惊。
“这东西,这东西我从没有见过,如果战场上也有这样的神物……”
虽然北宋重文轻武,但是曹家人是真的很爱往武将阵容里面扎根。
“献给官家看看。”韩琦自然是不会忘记把这东西交给官家,无论是邀功请赏,还是作为压垮李玮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天下午,这东西就已经递上了宋仁宗的案头。
甚至召开了紧急会议时间,大家共同研究了一下这个望远镜的用处,并且从苏景先手里,买下了这个专利。
参与过的琉璃厂的员工也都被一起买下来,进入官窑了。
“有这样的利国利民的发明……”
“不能让人才寒心……”
第三天晚上,雪花一样的折子递到了宋仁宗的眼前。
对李家的亲情和对大宋、身为皇帝的责任感,终于被宋仁宗放在了天平的两端。
此时的李家,李玮还躺在床上,那天在开封府打的板子没有一下是白打的。
身强力壮的曹腾都还没彻底好,这些天曹家的小朋友轮换着去陪最兴来。
李玮没办法动,李用和则是已经在安排人收拾行李。
他的夫人着急上火,“你怎么不进宫?”
“进宫?做什么?”李用和看着这庭院里的一草一木,说没有一丝不舍那是骗人的,但是……
“你平时就是个呆子,怎么现在还这么呆!”他夫人看着他都来火,“进宫啊,找官家求情,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我们李家的吗?”
“还能怎么说,说我们嚣张跋扈啊,仗着官家的宠爱,在这开封府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李用和只是谨小慎微,不是耳聋眼瞎,这些时候的事情他自然都知道。
“那你还……”夫人不理解,知道了为什么不做出点事情来抵抗一下?
“这时候我们退,是好事。”李用和看着夫人,“现在阿玮犯了事,官家能够忍耐,等忍耐不了的时候,我们能怎么办呢?”
忍耐不了的时候?如果是洒脱一点的人,大概会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大不了就是一死。
李用和没有这么洒脱,李玮更没有。
第四天,李用和自请离京。
李玮作为家眷,自然也跟着去了。
甚至没有去太学办理退学手续。
第五天,最兴来终于回家了。
倒不是自愿,而是苗昭容太想他了。
走之前的一晚,最兴来还单独和苏景先睡了一晚上,自然不是因为想要拥有抵足而眠经历这样的事情了。
年轻的小朋友困惑好几天了,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爹爹究竟爱不爱我呢?”最兴来憋了很多天。
苏景先这时候感觉像是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突然掉落一样,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家庭关系一直是亚洲文化中最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环,上辈子苏景先甚至没有机会来体验。这辈子的父母都很好,家庭关系也很和谐,苏景先也没有受到什么气。
但是苏景先代入自己,如果是自己一直不认识的一个陌生亲戚,在和自己产生矛盾之后,爹娘的优先反应是保护对方,那么真的……忍不了一点。
这么说可以吗?又不可以。
苏景先自己在图书馆翻阅了自己能看到的几乎所有儿童心理书籍,最后也没有能找到一个答案。
于是在面对这个早就有所预感的提问时候,他准备了很久,依旧是临场发挥。
“这个问题,应该问自己。”苏景先点了点最兴来的心口,“多给家人一点机会,也多坦诚地进行沟通,把这个问题留给自己。”
“即使是父母,无条件的好也是不存在的,我们也要对父母好,单方面的爱不如双向的爱温暖,不是吗?”
最兴来似懂非懂,但是第二天走的时候,已经不是那种沉闷的状态了。
在苏景先不知道的地方,关于他真的很会哄最兴来殿下这件事被宫内的宫女、太监、暗卫来来回回地传。
以至于以后最兴来当了皇帝,他真的成为了一手遮天的权臣的时候,他依旧是宫内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