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不说我都忘了呢。”阿贝多笑弯了眼睛,“谢谢你,我会把它再处理一下,放到我的实验基地里。那边很单调,只有我的书籍笔记和一些炼金用品,这个装饰起来应该正合适。”
“不用谢,这个一半功劳本来就在阿老师身上嘛。如果只是普通雪团的话,要捏多少有多少。”我气势满满。
阿贝多听了笑容更盛:“哦?是吗,那我能否请你帮我做一些呢?”
“没问题。”虽然不知道他要这么多兔兔雪团做什么,我还是一口答应下来“阿老师要多少有多少,反正这里遍地都是白雪,材料取之不竭。正好多做几个练熟了,回去看看能不能把冰淇淋也达成兔兔头的形状。”
“呵呵,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店里的事。可是我想要很多,最好...是能把我的实验基地那个半开阔山洞填满的程度。怎么办?”
阿贝多老师微笑着向我提出了难题。
“哇——不可能的吧。”我又开始掰手指头,“假如我一分钟能捏好一个,而一个兔兔雪团的体积是...那也得要一周?一个月?”算不过来,我摊开手放弃思考。
阿贝多屈起指节放在唇下,“嗯嗯,只要你一直在这里捏雪团,总会把它填满的。”
看着小王子掩不住的笑意,就知道这位大炼金术师又在开玩笑了。
“哼,不好笑哦。”我抱起手臂。
“一个看来不太合时宜的玩笑,抱歉。那我们还是说回实验的话题吧。”阿老师很坦然。
我倒是想一个倒栽葱扎雪里。
怎么又回到实验话题了呀,难道被阿老师发现捏雪团也是我转移话题的一环?
山外有山,佩服。
“不同炼金术师的实验侧重点应该也有所差别,如果你之前所说的实验流程真的是靠猜测,那么在世俗意义上讲,这可能被称作‘心有灵犀’。”阿贝多一本正经地陈述。
“对!心有灵犀!”我砸了砸手心,慨叹这真是个万用的糊弄好词。
看我这么快地答应下来,阿老师一脸了然的表情:“不过很可惜,这次的实验流程并不如你方才所猜测的完全一样。”
哦吼。坏男人,试我呢。
“唔,有什么不一样?不会让我去打史莱姆和丘丘人了吗?”
“嗯。”
“那也不会让我从雪山顶想办法到达超——远的冰湖对岸?”
“嗯。”
“也不会让我在冰湖冬泳?你保证?”
“如果你没有相关爱好的话,当然,我保证。”阿贝多不急不慢地回答着我的疑问。
“为什么啊。不需要测试我的体力了吗?还有元素力的流动方式不用再看看?”这回轮到我扮演好奇宝宝了。当一个对你感兴趣的实验狂人突然说这也不用那也不需要,好奇和焦虑就会转回到自己。
不会有什么更奇怪的实验吧,我这个身体素质可和旅行者比不了呀。我忍不住担心道。
“其实是因为...”难得阿贝多老师说话间带点犹豫。
“因为之前在你对战无相之雷的时候,我已经观察到足够的数据了。很显然,你的元素力来自于你的神之眼,与其他拥有神之眼的人使用元素力的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还要更稚嫩一些。至于体力......”
此时无言胜有言。
阿老师话末温和的笑声给了我一万点暴击。
我柔弱地捂住胸口:“行,体力你不用说,我知道我是菜鸡。可人家已经很有进步了好吧...起码连挥十五下锄头都不带喘气的。”
“真的吗?”阿老师的语气变得认真了些。
“...修辞手法,哼。”
我又抱起手臂,把自己裹得更圆了些。
“话说你居然从我打无相之雷就在观察我了?好呀——”我尝试拿捏了一把兴师问罪的语气,想把主动权争取到自己手上。
可是阿贝多的回答却意外的认真和坦诚。
他说:“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你会很介意吗?也许,会比你想象的时间要更早,早得多。”
“那时你会如何?”
“我明白,许多人不喜欢被观察,那会让人们产生一种作为客体的恐惧,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我的行为让你讨厌了,我向你道歉。但如果时光倒流,我想我的选择不会改变。”
“现在,你可以转身离开,我会送你到雪山的交界。”
风中夹杂着细雪,阿贝多停下脚步,他的背后是无垠的冰原与雪山。
白若无垢、飞扬如尘的雪花模糊了远处的景色,阿贝多蓝绿色的眼眸比珍惜难见的彩宝还要晶莹透彻,仿佛是这皑皑重雪中驻守的唯一色彩。
“干嘛突然这么认真啦。”
我有点不习惯这个氛围,一把打掉阿老师向我伸来、似乎是要送我出雪山的手。
“我这才刚进来还没转悠热乎呢,有你这个专业雪山向导,不蹭够雪山一日游的本钱我才不走。”
“你...”阿贝多的眼中多了些迷茫。很难见的表情。
“观察是一个人见到其他人或其它生物的本能。至于后续的‘眼光’与‘打量’是否涵盖着恶意,我想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