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彭云剪了54张扑克牌,按照自己的记忆,用彩色马克笔在扑克牌的空白面画上图案。
这几天天气不好,充电宝不能充电,她连玩厌了的斗地主都没得玩,只能自己做副扑克牌找点乐子。
好怀念现代的网络啊……
扑克牌画好之后,彭云冲着溯招了招手:“溯,我们来玩牌,赢了的可以在输了的脸上画乌龟……”
溯皱了皱眉,对彭云提出的“惩罚”不太满意,他想了想:“阿云,我要是赢一次,你晚上就让我多做一次。”
彭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什么X虫上脑的言论?!
溯,你变了!
她忽然有点想念以前那个连牵手都会脸红的溯。
她想了想,不甘示弱:“那我赢一局,你给我放一天假。”
溯脸色大变,他连连摇头:“阿云,我忽然觉得在脸上画爬虫也挺好的。”
彭云凑近他,笑得很坏:“别啊!溯,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
溯生怕自己要吃“素”,再也不敢提之前的话题,他拿了一张纸牌,一副对纸牌非常感兴趣的模样:“阿云,我们只有两个人,也能玩斗地主吗?”
彭云晚上经常开着游戏音效玩斗地主,听多了,他对斗地主的规则也有所了解,牌也基本上都认识,就连音效中那几句“顺子”“要不起”他都能说得十分标准。
彭云这才坐直身体,收回视线,和他说起了扑克牌的规则:“今天不玩斗地主,我们玩别的……”
小小一个溯,拿捏。
溯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太熟练,连着玩了几局之后,他渐渐掌握了规则,彭云也重新找回了玩牌的乐趣……
已经五天没开大件盲盒了,晚上进入驿站后,彭云决定开个大件盲盒。
划开纸箱上封口的胶带,看到里面几十根涂着彩漆的扁平长棍,她忍不住挑眉,这是什么东西?
她拆开绑着棍子的尼龙绳,拿起一根棍子,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棍子的两端翘起,是木头材质的,很薄,感觉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但上手折了之后,又会发现这东西韧性很足,很难折断……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彭云研究了一会,最后得出结论——她开盲盒翻车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后,溯忽然和彭云说他要离开部落,去山里找雪红花。
彭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欠大巫一朵可以让兽人二次进化的雪红花,据大巫所说,这种植物只会在雪季出现……
她没有阻止溯出门,只让他等一等,她帮忙收拾些东西。
她拆了工兵铲把手顶端的指南针,串上绳子,让溯挂在脖子上,这东西关键时候可以辨别方向。又往保温杯里灌满刚煮好的、还冒着热气的羊奶,还去厨房的柜子里拿了些可以直接吃的压缩饼干、黑巧克力、果干。
暖宝宝、雨伞也得带上……所有的东西,满满当当地装了一背篓。
彭云把背篓递给溯:“天黑之前赶回来,路上小心。”
“嗯。”溯应了一声。
他戴上彭云给的口罩,系好雷锋帽尾端的绳子,才背着背篓出门。
看着他的背影,彭云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彭云拿出自己备课的笔记本,穿上防寒装备,去教自己选好的“麻将搭子”学拼音、数数。
几人昨晚就被彭云布置的家庭作业折磨得不行,拿来“写字”的小木棍根本就不听使唤,用来写字的大叶子也很容易破,她们汗都急出来了,写出来的东西却依旧丑得辣眼睛。
几人忍不住暗暗抱怨:阿云布置的作业也太多了,她们晚上添了好几次柴,都没写完!
所以看到彭云拿着笔记本过来给她们补课的时候,她们都笑得非常勉强,彭云无视了她们脸上僵硬的笑,翻开笔记本就开始给她们补课,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堆作业。
彭云离开后,几个雌性对视一眼,纷纷露出苦笑。
下午,彭云在地窖里找了些野菜种子,用昨天挖回来的冻土育了些苗,还去地窖里拿了些绿豆发豆芽……
溯赶在天黑之前回来了,他没有找到雪红花,但他带回来了一只冻死的野鸡。
他把野鸡递给彭云:“山上捡的,阿云,我今天想吃火锅,用那个很辣的底料。”
彭云应了一声,转身就去烧水煮底料。
吃火锅的时候,溯摘下了口罩和手套,虽然做了保护,但他的脸依旧冻得通红,手指也肿成了萝卜头。
彭云抓住他的手,眉头皱得很紧:“溯,你的手指怎么肿得这么厉害,不会长冻疮吧?”
溯摇头:“我用雪搓了手指,睡一觉就好了。”
鸡肉被彭云用小刀片了下来,鸡杂另外装了一盘,鸡骨头她也没扔,冻在外面,明天早上熬汤煮面吃。
冬天新鲜的食物太难得了,一点都不能浪费!
彭云只放了三分之一袋底料,但汤底依旧有些辣,溯吃了几口,就出了一头的汗。
彭云问他:“要不要给你做点别的?”
溯摇头:“就这么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