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风看着一脸平静的惠筱佩,不,从此她不再姓惠了,改回了父姓,应该叫靳筱佩。
收回县主爵位,贬为庶人,逐出京都,永世不得回京都。
长公主怔愣的看着靳筱佩,在凌风要走的时候,起身拦住了他,“凌侍卫,小小她……圣旨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凌风点头,“自然,不管是下蛊还是下毒,都是有目击证人。”
“皇后举办的赏菊宴上的事,虽然证据不足,但也是她做的。”
“而且,经常与她联系的那个意图造反的人也已经被抓,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按理,靳筱佩参与谋反,她该入狱问斩,但陛下看在血亲的份上,从轻改为夺爵流放。”
长公主懵了,参与谋反!
看着面色平静的女儿,长公主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小小,你平时又不出门,你是怎么认识的那个人的?”
“还有那几个你想去太子府,就是去下蛊下毒的?”
“小小,究竟为什么啊?”
靳筱佩笑了,“为什么,因为他们拆散了我们好好的一个家。”
“要不是他们,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幸福的待在一起。”
长公主错愕的看着她,“小小,你胡说什么,你父亲犯的罪迟早会被发现。”
“你知道他犯的是什么错吗,他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灭了他妻子娘家的门。”
“你觉得他犯的这种错,能被原谅吗?”
靳筱佩红着眼道:“谁知道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是他们捏造的。”
“我不相信父亲是那种人,他温文尔雅,他一直与你相敬如宾,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意思,为什么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长公主失望的看着她,“小小,看人不能看表面。”
“那你说说,太子他们为何要算计你的父亲?他不过是一个空有爵位而无实权的小官而已。”
“更何况,你父亲他为钱,谋害他老家妻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你觉得他会是个好人吗?”
惠于斯回来的晚,但听到母亲与妹妹的对话,加上看了圣旨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小,你也不小了,为何人家稍微挑拨一下你就中了计?”
“你天天看书,看到哪去了,脑子呢?”
凌风看了眼时间道:“时辰快到了,还是尽快收拾一下吧,靳姑娘需要在今日日落前离开京都。”
长公主立即去给她收拾,现在离太阳下山可没多久了。
靳筱佩呆呆的坐在地上,任惠于斯拉都不起身。
惠于斯只能陪在这里。
“你们抓的是安仙鹤吗?”靳筱佩突然问道。
凌风垂眸看了她一眼,“是的,在他从你那离开后。”
“靳姑娘想来不知道,安仙鹤是前朝秦王后代,如今打着复元的名号在各地活动。”
“北方新出现的神教,就是他弄出来的,而且还和番邦的人搅和在一起。”
靳筱佩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安仙鹤不是什么好人,似乎在谋划什么,但不知道是在谋反。
第二天含佩县主被贬为庶民,驱离京都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都。
各家都在打听,这个深居简出的县主能犯什么事,被贬为庶民还要驱离。
在知道后,各家又开始严查自家孩子有没有在外搞事了。
……
糖糖与听听满月这天,皇帝在宫中办了一个满月宴。
两个孩子满月了,便要祭祖上玉碟了。
元满还没出月子,所以留在了府上,惠承元带着三个孩子和刘阿婆他们进了宫。
他们才开离,元九就来报,“主子,添香死了。”
元满闭着的眼猛的睁开看向她,“怎么回事?”
“怎么死的?”
添香虽然跟在她身边的时间不多,但也相处了这么久,不可能对她的死置之不理。
元九沉默了下才道:“自杀,裴大夫已经过去了。”
元满起身道:“带我过去看看。”
元九见将连忙道:“主子,您还在坐月子。”
“无事,做好防风就行,再说了,今日大太阳,晒晒太阳也好。”元满说完,拿上一个自制的帽子戴上,又系上披风就走了出去。
等她到添香的房间,裴裘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到她过来,眉头微动,“主子,你其实不用过来,我过去禀报你就行。”
元满看了他一眼,越过他进了添香的房间。
元九看向他道:“主子很重情义,她来是想看看添香。”
裴裘颔首又跟了进去,只见元满定定的站在添香的床前,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满看着床上脸色青白的人,低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裴裘道:“她体质特殊,蛊虫在她身体里发生了变异,而她是因为承受不住蛊虫的折磨自杀的。”
“这是属下从她体内取出的蛊虫,体积比一般成年虫都要大,应该是添香的体质使它生长的速度增快,所以才会让她受不住。”
“属下这段时间研究了解析全册所有有关蛊毒的,其中就有噬香虫的,上面详细说了这个虫子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