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眼眶,满是动容地颔首称是。
“你瘦了好多,咱们都这把年纪了,总要顾及着自己的身子,你也、别太伤心了,日子还长着呢。”
“不说这些了,今儿是过来想陪着你高兴高兴地过一日,你腿脚不大好,久站不便,快坐下。”
说罢,威远侯太夫人环视了一圈四周,视线落在某个角落,双眼一眯。
“你在看什么呢?可是要找谁?你告诉她们,让她们两个替你找来就是。”永庆伯太夫人指着儿媳和孙媳妇二人,示意她随便使唤她们。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那孙女易欢不是一直在家里陪着我吗,昨儿她娘那边来信,说是病了,她今儿一早就去了山上要瞧瞧她娘。那孩子本与林家那位大姑娘约好了要跟她学画,这下怕是也不成了,就托我当面同人家说一声,我想着今日她若是也来了,倒正好,省得再另外登门一趟。”
永庆伯夫人忙说:“这都好说,让我这儿媳去为太夫人叫那林家大姑娘过来一趟就是。”
“不急不急,咱们说一会子话再提别的,可别忽略了今儿的主角,回头她可是要与我闹脾气,埋怨我忽略了她的。”威远侯太夫人看着自己的手帕交打趣。
后来,就连贤王也陪同贤王妃亲临,给老夫人做足了脸面。
直到最后小皇孙也出现在伯府,气氛更是热烈。
觥筹交错间,老寿星在手帕交的陪同之下,去了卧房小憩。
威远侯太夫人身边的嬷嬷与永庆伯世子夫人耳语了几句,朝这边指了指。
不多时,永庆伯世子夫人亲自过来了。
“林姑娘,家中有位长辈想要单独见一见你,快些随我走一趟吧。”
“不知是哪位老夫人要见玉儿?”杨妗妗谨慎地问了一句。
“我说杨夫人,这是在永庆伯府,你还怕你家大姑娘丢了不成?”那位世子夫人半是说笑,半是不悦。
若非看在威远侯太夫人的面子上,她才不会屈尊降贵与这对母女说话,只不过这些心里话,她自然不会表现在脸上。
“妗姨,不妨事,我去去就回,有紫娟跟着呢。”
正因为是主人家亲自相邀,杨妗妗也就没有硬跟着同去。
“也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紫娟,好生跟着大小姐,必得寸步不离,可记住了?”
紫娟连忙应下。
永庆伯世子夫人将她主仆二人领到拐角一处圆拱门,便停了脚步。
“林姑娘,我还得招待院子里的宾客,实在不宜离开太久,否则婆母知晓我招待不周,可是要责怪的,你就随这位嬷嬷去吧,她会为你带路的。”
“是,正事要紧,夫人自去忙就是。”毕竟她方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黛玉也无法说其他,否则岂不是成了有意刁难人家了。
“请姑娘随我这边来。”那嬷嬷笑得很是和气。
永庆伯府的后院不小,林黛玉起初还抱着警惕之心,越往后走,越是身子疲累,倒逐渐开始不那么留神,那嬷嬷骤然驻足回首。
“马上就要到了,姑娘——”
林黛玉一时不察,与那嬷嬷相撞,顿时身子一晃,跟在林黛玉身后的紫娟受了力,一下半只脚跌进了锦鲤池,幸好旁边长着两簇杂草,叫她趁机抓住,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哎呀!姑娘一个做奴婢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那嬷嬷语气责怪。
“紫娟!你没事吧?快些拉着我的手上来!”林黛玉不管她,自己去够着紫娟的手腕,将她缓缓拉上岸。
紫娟湿了半个身子,衣裳都贴在肌肤上,映出身体的具体轮廓,自然不便再继续四处行走。
况且如今已经入了秋,天气寒凉,风一吹,更是要打冷颤的,湿着身子太久,定要得病。
“嬷嬷,你瞧我们主仆二人如今这狼狈模样,实在不宜如此去见贵人,还要劳烦您,寻一套干净的衣裳让我这侍女换上。”
“罢了罢了,且先随我来吧。”那嬷嬷又转了个方向,带着她们到了一间单独的厢房。
林黛玉回头看了一眼方才那片竹林,总觉得这位嬷嬷一直领着她们在里边故意打转,似乎有意拖延时间。
“这里原是我家主人小憩的地方,林姑娘便与您的侍女在此好生重新收拾一下,过会儿我家主人约莫就回来了。”
“多谢嬷嬷提醒。”
见里边还站着两个小丫鬟,林黛玉未曾多想,便进去了,两个小丫鬟奉上干净的衣裳,鞋袜,主仆二人便一起到屏风后,打算换下身上弄脏了这套。
林黛玉摸着那衣衫,总觉得有些不妥。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快换衣裳啊。”紫娟一边脱自己的,一边与她说话。
“能够在永庆伯府拥有单独的厢房,想必这位贵人身份定然不一般,可她为何要单独见我?方才那位嬷嬷也实在有些奇怪,似乎在故意拖着我们,她到底是在等什么呢?”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一群男子的说笑声,且声音离这里逐渐越来越近。
“小、小姐!”紫娟脸都白了,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衣衫不整地面对一群公子哥,这要是叫人瞧见,简直是百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