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马车已备好,是否即刻启程?” 一名身着灰色衣衫的小厮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双手紧贴双腿,微微低头,眉头轻皱,双腿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只见那被称作公子的男子,俊美得仿若天人。他的脸庞如精心雕刻般,五官棱角分明,透着一种非凡的俊美。外表看似温柔如水,可不经意间从眼中流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觑。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神中满是多情,似有漩涡,让人稍不留意就会深陷其中。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正漾着能温暖人心的笑容。他修长的手指轻点小厮的额头,语气轻柔地说道:“小虎子,你都跟了我多久了,怎么到现在还这般胆小呢?” 言罢,他展开扇子,轻轻摇动。
小虎子噘着嘴,满脸抱怨地看着自家公子,小声嘀咕道:“还不是公子您每次都站在悬崖边上,这多吓人啊!稍有差池就会掉下去。公子您喜欢的地方真是怪得很呢。” 说完,他偷偷朝悬崖下瞄了一眼,双腿抖得更厉害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让我掉下去啊。
公子一袭白衣胜雪,站在悬崖边,闭目凝神,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还有山谷下传来的呜呜风声。那声音虽有些骇人,却能让人心头一片澄澈。没错,悬崖边的确恐怖,但也正因如此,才时刻警醒自己,一步走错,便会粉身碎骨。
他再次睁开双眸,眼中依旧是那温柔且温暖人心的笑容。“走吧,小虎子,我们也该下山了。还有三日便是以文会友之时,希望今年别像往年一样啊。” 说完,他便手持扇子,嘴角含笑,率先向前走去。
小虎子赶忙小跑着跟上公子,在公子身后继续嘟囔:“还不是公子您出的题目太难了,所以每年都没人能答对…… 唉……” 声音渐行渐远,只剩下悬崖边呼啸的风声。
子清被一群人带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屋里,地上躺着两个人,身上都有刀伤,看上去生死未卜,不过还能听见他们微弱的喘息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子清终于忍不住发问,就算是要杀自己,也得让自己死个明白吧?
这群人这才放下刀,为首的男子眉心有颗痣,他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焦急地说:“鬼医大人,恕我们冒昧。我们都知道您有三条不医的规矩,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现在我们兄弟性命垂危,请鬼医大人出手相救啊!”
“请鬼医大人出手相救……” 屋里其他人也纷纷跪地,齐声呼喊。这可把子清弄糊涂了。“我说…… 你们怎么就认定我是鬼医呢?” 他们肯定认错人了,鬼医那家伙戴着面具,自己又没戴,他们难道看不出来?
为首的男子指着子清腰间那块红色玉佩,声音沙哑地说道:“江湖上都知道,鬼医大人随身携带一块红色凤凰玉佩,那是送给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不过公子您看起来是个男子,实在是冒犯了,鬼医大人,请救救我们的兄弟吧,求求您了。”
这是什么状况?子清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玉佩应该是鬼医不小心掉的,被自己捡到了,根本不是送的啊,还说什么心爱之人,真是荒谬。可眼下……“很抱歉,各位兄弟,在下真不是鬼医,只是鬼医的一个朋友,你们认错人了。还请各位放我一马,让我走吧。” 说完,子清抱拳行礼,一脸诚恳。
为首的男子一咬牙,扬起大刀架在子清脖子上,语气坚定地说:“要是我兄弟死了,我们也不想活了。要是鬼医您不肯医治,我们就先杀了你,再自杀。只要您肯出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感激您一辈子。”
脖子上传来大刀冰凉的触感,那种死亡的气息子清再熟悉不过了。虽说自己死过一次,并不怕死,可这古代江湖自己还没玩够呢,就这么死了太可惜。既然他们说不管死活都会感谢自己,那只好…… 想到这儿,子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点头说道:“既然兄台已经认定在下,那我也不再隐瞒了。只是…… 要是治不好,还望你们高抬贵手啊。”
“那是自然。” 为首的男子感激地看着子清,放下了大刀,目光一直紧盯着子清,没想到鬼医并不像江湖传言中那般冷血无情。
子清仔细查看伤口,确定是刀伤,伤口在胸膛处,一道约四十厘米长的疤痕,皮开肉绽,伤者呼吸微弱,伤势的确很重。“刀上有毒吗?”
“没有毒,我们检查过了。”
子清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古代没有医疗设备,也不确定是否有毒,既然没毒,把伤口缝合应该就可以了,之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想到这儿,她语气凝重地说:“去拿缝衣服的针和线来。”
众人虽心中疑惑,不明白要针线有何用,但还是照做了。鬼医行事向来难以捉摸,治病方法也与众不同,说不定真能救兄弟们的性命。
子清拿着那粗粗的针和线,有些无语。这针这么粗,扎下去会不会要人命啊?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医治的话,死的就是自己。这位兄台,要是你不幸身亡,可别怨我啊。想到这儿,她像缝衣服一样把伤者的伤口缝合起来,接着又处理另一个伤者。那两人疼得像杀猪一般惨叫,子清也顾不上。等忙完,天已经亮了。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