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啷…… 哗……
子清以一种颇为怪异的 “晾衣服” 姿势挂在了一棵大树上,随着那巨大的冲击力传来,“砰” 的一声,她便晕了过去…… 在即将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脑海里最后闪过的念头是:阎王爷,你个挨千刀的,等姑奶奶我缓过来,定要找你算账!
此时,地府里的阎王爷正玩得起劲儿,正和小鬼们热火朝天地斗地主呢,忽然间,只感觉全身一阵发寒,冷汗直冒。他赶忙掐指一算,这一算可不得了,不禁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急忙拿出生死簿查看,这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连忙施展法术,嘴里念叨着:姑奶奶啊姑奶奶,您可千万别再回到我这儿来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子清的睫毛微微颤抖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山洞,她不禁有些迷茫了,心里寻思着:记得地府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呀?难道说自己没死成?还是说走错地方了,又或者是已经掉进十八层地狱啦?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为何要轻生呀。” 一个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下子就将子清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而这个声音,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的!孩子他爹!那个浑蛋!
子清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费力地坐了起来。在见到弦空的那一瞬间,她不禁有些失神。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一如既往的帅气,还有那一如既往的面瘫模样。她不禁耷拉下脸,嘟着嘴,抱怨道:“轻生不轻生的,关你什么事儿呀。你又为啥要救我呢。”
弦空缓缓睁开双眸,静静地盯着子清看了许久,接着便又开始说起了那一套大道理:“女施主,你轻生可不是小事儿呀,你可曾想过你腹中的胎儿呢?她还那么小,都还没来得及见识这个大千世界,你难道就忍心这样扼杀她吗?阿弥陀佛。” 说完,他手中的佛珠便开始转动起来,嘴里也不停地呢喃着经文。
子清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得道高僧,嘴角微微上扬,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圣僧,不是我想轻生呀,只是这孩子的爹爹已经抛弃了我们娘儿俩,现在我都已经无家可归了,活着还有啥意思呢。圣僧,您说说,这个男人是不是猪狗不如,就该把他大卸八块呢。” 说完,还眨了眨眼睛,隐隐约约闪烁着泪光。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女施主可不要这么悲观呀。佛曰,世间一切皆有因果,猪和狗也是有生命的呀,请施主不要这般诋毁它们才是呢。” 说罢,他又摆出一副怜悯的样子望着子清,或许是又想起了上一次的双修之事,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手中佛珠的转速也变得更快了。
子清察觉到了圣僧的这一丝失态,便凑到弦空面前,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在他耳畔暧昧地低语道:“圣僧,既然世间的一切皆有生命,那圣僧您可知,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女施主请自重。” 弦空顿时紧张起来,慌乱之中将子清推到了一旁,可这一推,不小心碰到了子清的胸部,他的脸颊顿时更红了,赶忙闭上眼睛,快速转动着佛珠,努力平定着自己内心的那一阵波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子清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看着圣僧那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的样子,心里的那份隐瞒似乎一下子就少了许多,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于是,她便捂着肚子大声喊道:“哎哟,肚子好疼啊,圣僧要杀人啦,孩子啊,你还这么小,还没见过大千世界呢,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喊完,便哭得更加厉害了。
弦空听完这番话,连忙冲到子清面前,一把抓住子清的手腕,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女施主,你腹中的胎儿安然无恙,而且十分健康呢,你为何要一直诅咒这个孩子呀。女施主还是应当放宽心才是呢。”
子清嘟着嘴,泪眼汪汪地盯着圣僧,趁机就往他身上倒去,小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最后一把抓住了他的那个地方,得逞之后,压低声音说道:“圣僧,你这么会讲道理,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孩子是从哪儿来的呀?”
弦空一下子就被问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那个地方传来的异样感觉更是让他心里羞愧不已。他闭上眼睛,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可不管念了多少遍,那种感觉还是在心里蠢蠢欲动。最后,他只好复杂地看了子清一眼,然后转身,狼狈地跑开了……
而子清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弦空,她坐在地上,朝着弦空跑开的方向大喊道:“圣僧,左手扶墙,右手紧忙哈!” 直到听见 “噗通” 一声,她这才渐渐地收起了笑容,然后躺在那个石头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品味着那份伤心。
莫忘啊莫忘,为什么,你要对我说那些绝情的话,为什么,你要如此残忍呢?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杀我了,为什么不下手干脆利落一点,也好让我能尽快了结这痛苦的生命,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煎熬呀。到底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呢?为什么爱情会让人如此痛苦呢?
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肚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孩子啊孩子,我到底是该把你打掉呢,还是该把你生下来呢?你瞧瞧,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