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山问道：“你现在能否看到天妖城那边的情况？”
北极元君摇头道：“我已经彻底废掉修为，六道之力也就失去了，那边之前留下的一些准备也都失灵了！”
“唉！”
李小山幽幽一叹，道：“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先生不必着急，李渊虽然是被犼的魂种寄生，但想要炼化他的身体，却也是千难万难，有阿福和恶魔的轻语去阻止，多半是能成功的！”
“这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阿福现在实力是有的，只是我怕他心境出问题，一旦收不住，渊儿可就危险了！”
如果李小山想要杀了儿子，那根本不需要让阿福去出手。
北极元君点点头，十分理解李小山的担忧。
就在这时，一阵呼啸声传来。
李小山猛然抬头望去，就看到阿福率先赶了回来。
李小山惊喜的直接站起身，道：“阿福，情况如何？”
阿福笑道：“老师，弟子这次幸不辱命，虽然期间遇到一些麻烦，甚至差点导致李渊魂飞魄散，但最后还是成功带回了他和那犼的灵魂！”
说着，一抬手，青光乍现，李渊的灵魂凭空而
出，但下一刻，就又转化成了犼的样子，因为被封印，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李小山点点头，道：“好，你这次做的不错！”
虽然儿子的身体被毁了，但也总比魂飞魄散强，凭自己现在的能力，给儿子重铸一具身体也不算特别难。
说着，李小山颤抖着手，在阿福那接过儿子的灵魂。
但他感受到的并不是什么灵魂，而是责任。
儿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自己有推卸不开的责任。
李小山又问道：“怎么只有你自己，恶魔的轻语呢？”
阿福明显犹豫了一下，道：“魔师说有一点私事要处理，所以让我先回来。”
李小山内心一凛，这恶魔的轻语对外能有什么事？
他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阿福成为新一代的十方俱灭，这就是他的任务，但现在却突然说要处理什么私事，这明显是别有用心。
但李小山面上却没什么反应，笑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这次辛苦你了！”
阿福抱拳作揖，刚要退下，忽然又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李小山，道：“老师，弟子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
“你说！”
李小山还以为阿福要说关
于恶魔的轻语的事，心里有一些不悦。
当然，是针对恶魔的轻语。
他已经感觉到了阿福的变化，变的和曾经不一样了，实力强了，心性也变的难以揣测了。
这些都是恶魔的轻语的功劳。
李小山曾警告过他，不要给阿福传授不该说的事。
但很显然，恶魔的轻语将这些都当做耳旁风了。
阿福犹豫再三，说道：“是关于师娘的事，她对老师攻破夔牛城的事耿耿于怀，似乎是想派兵夺回去！老师，您该不会是想攻城略地，将整个妖族神国都吞并吧？”
阿福虽然一直自诩为人类，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半妖魔的血统，所以，他的内心深处，是十分抵触李小山侵占妖族神国的。
虽然他也十分讨厌妖族神国。
李小山没想到阿福会问这个问题，曾经的阿福虽然也会思考问题，但绝对不会问这种满含深意的问题。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阿福给外人的影响，也证明他的进步绝非一星半点。
李小山神色复杂的盯着他，道：“这件事很复杂，为师现在也不好回答你！你没其他事，可以退下了！”
阿福还想说话，脑中却忽然响
起恶魔的轻语的声音。
“痴儿，你还不退下，更待何时！”
得到了提醒，阿福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离去。
看着昔日亲近的弟子，和自己的关系变的疏远，李小山幽幽一叹，心中的苦楚，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需要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这个世界，但俗话说得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小山现在就处在这尴尬的境地。
他要保护凡界，就需要更多的信仰，而获得信仰就需要传播自己神宗的道统，这必然会和妖族神国，乃至其他种族发生冲突。
如果发动战争，而得罪了这些种族，那自己在万物心中的印象一定是邪恶的。
这样一来，就算用武力攻破一切阻碍，自己也无法得到信仰之力。
这是个恶性循环。
也正因如此，李小山才不知该如何回答阿福这个提问。
换言之，他的修炼已经遇到了不小的瓶颈，要是无法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那随着时间推移，对自己必然会越来越不利。
这时，一旁的北极元君看穿了李小山心中的疑虑，沉声道：“李先生，想要征服一个种族，最好的办法就是从
精神层面渗透！”
李小山眼前一亮，道：“说仔细些！”
他确实非常聪明，但并不是万能的，有很多事，他也需要心腹智谋来为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