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直以来,只要不是在外人面前,所有人包括盛玄胤对云婳的称呼都是姑娘。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所谓的侧妃不过是一个虚名,为的就是打消漠北皇后和其他觊觎这个太子之位者的顾虑。 云婳闻言回过神,卷起了手中的银针袋:“马上。” 话音未落,便收拾好箱子背起,迅速推开房门赶了出去。 房门被重重关上,床榻上绿绮脱力地靠在墙上,蜷缩着身子将脸埋进膝盖间。 — 与此同时,太子寝殿。 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劝慰,包括元宝在内的所有下人都心惊胆战地守在门外,干巴巴地等着云婳的到来。 不能惊动皇帝,那便无法请来御医……如今这个状况,只能寄希望于云婳身上了。 房间内,盛玄胤一双凤眸眼梢微扬,眼眶逐渐有些发红。 “萧泠,”盛玄胤突然开口:“你别想给本宫装死。” “你别以为不醒过来,我们之间的事儿就算了。” “……” “你不要以为这样会吓到本宫,你这样的小人伎俩本宫见多了。” “……” 死一样的寂静。 最后一缕月光被隔在了门外,整个卧房中只有盛玄胤的自言自语,和榻上昏迷不醒的萧泠微弱得几近没有的呼吸声。 眼睫轻轻颤动,盛玄胤张开嘴,徒劳地深深呼吸着。 “萧泠。” 他突然凑近萧泠枕边,压低了声音,语气轻柔地唤她:“绾绾。” 喉头蓦地哽咽了。盛玄胤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喉间堵住了一块烧红的木炭,贴在嗓子眼烫得他吐不出一个字,喉咙生疼。 最后还是从喉间溢出几个零碎的字眼:“绾绾,快些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