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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月,烟雨迷蒙。
华港区,朱家豪宅。
砰——
“朱沫,你这畜生,放开我同学,死开!”
“早知道你品行不端,却没想到会这么下作,居然想对我同学图谋不轨!”
朱家老四朱红樱和老五朱玉婷突然用力推开房门,气势汹汹地推开朱沫,床上则躺着一个娇躯面积足有朱沫两个人大的女生。
“我没有,是她……”
朱沫被推得狼狈后退,一脸羞恼,正要争辩,整个人突然就僵硬在那。
一股来自未来的记忆潮水般涌进了脑壳,未来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如一盆盆冰水泼了下来。
“我这是……”
朱沫双目圆睁,难以置信。
呼吸随即变得急促,这是重生了吗?
没等他回神过来,又被粗暴地推了下,踉跄着退到门板上。
随即就见修剪得非常精致的美甲似乎都指在他额头上,指缝间是两张面目狰狞的脸孔。
“怎么?无话可说了是吗?不要以为装聋作哑,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朱沫,你可真是死性难改,不愧是穷乡僻野缺乏教养的野孩子,要不是我刚好听到小红喊救命,赶过来,小红岂不是要被玷污了!”
这时,带着养子逛街回来的妈妈许美慧恰巧回家,听到争吵快步走了过来,笑容缓缓收起:“这是怎么回事?”
“妈,你回来刚好,周末我好容易邀请同学来家里玩,你看朱沫干的好事!”朱玉婷见妈妈回来,噘了下小嘴,立马跑过去搂着妈妈一阵哭诉。
“妈,要不是我听到房间有动静,我同学可就被这个小畜生玷污了!”朱红樱也走了过来,义愤填膺地跟着告状。
而缩在角落,朱玉婷的同学小红很配合地呜哇一声,连哭带闹:“呜呜呜,阿姨,我在房间睡觉,朱沫他……他就突然就闯进来,扑在我身上,手都伸进我睡衣里面了,还说他是朱家少爷,会对我负责。”
“呜呜,我还是黄花闺女,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活了,死在你们家。”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美慧皱起眉头,严厉地朝着斜倚在门板的朱沫看了过来。
朱沫嘴角不由勾起一道淡漠的笑容。
真是好熟悉的画面啊!
这一幕他太熟悉了!
不就是两个姐姐在养子的教唆下,做局诬陷自己吗?
不就是想要把他赶出这个家吗?
“妈,这事,要不是我和老四发现及时,我同学可就被他毁了!”
“哼,我们朱家的脸可以说,都要被这畜生丢尽了!”
“妈,我觉得这次要是不对朱沫严加管教,以后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朱玉婷见火候差不多了,适时补上一句。
许美慧一脸铁青,语气更加严厉:“朱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沫缓缓站直:“呵呵,你想让我说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一世,他极力争辩,可谁又会相信呢?
最后还不是被戒尺打得皮开肉绽,扫地出门。
自己的亲生母亲,在事情尚存争议,迎面而来却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事后更是和小红签了所谓的封口协议。
正是这份封口协议,不久后在学校曝光,让他成了连狗都嫌弃的人渣。
说来,他也是够悲催的。
在他之前,父母生了三胎,两对双胞胎,五个女儿没有一个带把的。
本该含着金钥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闪亮登场,结果却在临近生产时,发现他父亲在外面找了小三。
母亲挺着大肚子带着娘家的人去抓奸,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
虽说母子最终都保住,但他的悲剧却从一开始就注定。
不满周岁被丢弃在乡下福利院门口,后被一老中医收养。
十三岁那年,老中医病死后不久,一对开着豪车的中年夫妇,拿着亲子鉴定,将他接回了家中。
回到家中才发现,家里早已收养了一个养子,并且牢牢占据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在姐姐们眼里,他是前来抢食的不速之客,在母亲眼里,他分明看到了化之不去的怨恨。
但谁又能想象,一个从小父母就没有在身旁的少年,有多渴望家庭的温暖?
他知道母亲生他时落下病根,每逢时侯变化,就会全身酸痛到死去活来,就用自己从老中医那里学来的药理,特意为她熬制了中药,又担心她不喝,托她最疼爱的养子送去。
大姐开一家广告公司。他一有时间就自告奋勇,又是送养生茶,又是帮她整理办公室。
大姐防他却像防贼。
二姐是一名歌手。每当去录音棚,他担心二姐声带受损嘶哑,特意为她熬制了润喉药液,结果却因为难喝被泼在脸上。
他以卑微的姿态想要融入这个家庭,他的迎合却像只拙劣表演的猴子,越卖力越惹人厌。
苦苦追求的家庭温暖,镜花水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