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清幸运女神之名,早已传遍整个华都,一出现就成为注目的焦点。
巨额拆迁款,手握上亿现金,对中低层的人来说,那就相当于天上的神仙,但对于前来参加拍卖,自恃身份尊贵的富豪,则差点意思,眼红的同时是不屑。
毕竟,这种因拆迁而暴富的幸运儿,有钱是有钱,却是无根之萍。
很快就有结伴同行的富豪在那评头论足。
“咦,幸运女神朱老三居然也带着弟弟来凑热闹。”
“这有啥奇怪的?你想,手上突然多了一亿多,不出来显摆一下怎么行?就是等下不知舍不舍得花个几千万,拍几个能让口味一下提升上来的古董字画。”
“花几千万?李总在说笑吗?你以为她跟我等一样,几千万花出去了,还能再赚回来吗?”
“那可不一定,毕竟这一亿来得容易,花起来自然不心疼,等下要是相中张总心怡的古董,和张总怼起来,那就搞笑了。”
这些人说话不高不低,显得有点肆无忌惮。
就在这时,又有一辆豪车缓缓驶入,几名富商脸色变了变,没等豪车停下,就迎上去打招呼:“啊哈,胡董也来了!”
豪车的主人可不简单,华国著名连锁珠宝商老板,胡金,资产上百亿。
在华都这种中等城市,原本远伦集团总裁朱刚烈,还能勉强站在胡金旁边,但近来远伦集团被爆出资金链出现问题,再加上朱刚烈在外养小三,被原配夫人逮了个正着,声势可说跌入谷底。
要知道,朱刚烈本就是靠着原配夫人娘家的后台,二十年前在华都商界异军突起,成为龙头企业级别的公司。
如今,不管是朱刚烈还是远伦集团,可说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这也是这些势利的商人敢明目张胆,非议朱婉清和朱沫姐弟的原因。
朱婉清脸色难看,好心情一扫而空。
朱沫浑不在意,上前与李香君打招呼:“香君姐,你们什么时候到?”
李香君身旁,那两名娇贵的女人只瞅了一眼朱沫,就将眼睛转到别处。
她们是知道李香君认了个干弟弟,但显然并不打算招呼认识。
那感觉就像闺蜜找了个小白脸,各玩各的。
李香君略有尬意,原本她还想向朱沫介绍,她这两个从京都远道而来的好友,但显然好友误会了她与朱沫的关系。
看这情况,再强行介绍,那就有点不识趣了。
耸了耸肩,说:“我们也是刚到。”
这时,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皮肤白皙细腻,文化素养看起来很高的女人,淡淡道:“香君,我看你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拍卖会开始了。”
另一个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的女人,听罢就转过身子,显得有点耐心不足。
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催促李香君快点,两人可没兴趣听你们在那卿卿我我。
朱婉清脸色更难看。
这摆明就是认为她和弟弟要去舔她们,她们却傲娇地不想理会。
这要不是看在李香君的面子上,她那暴脾气还真有些按耐不住!
什么玩意啊!这是。
正所谓树倒弥猴散,要是在几天前,远伦集团还未暴出问题时,这些人见到他们铁定都是将脸挤得像菊花那么亲切,一口一声“贤侄”,现在明显被人看衰了。
所有人都在看朱刚烈笑话,当年在背后说朱刚烈靠女人的那些人,现在一个个都幸灾乐祸,戏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更主要是,外界虽都知道她获赔上亿的拆迁款,偏偏她因为弟弟的事和家里人闹翻的传言,同时也是人尽皆知。
这说明啥,所有人都知道朱家家里出了大问题,家和万事兴,家不和则百事衰,失去许氏这样的官宦之家支持,这才是外界看衰朱家的原因。
李香君脸色也不好看。
朱沫脸色如常,说:“香君姐,我和三姐刚来,想要再逛一圈,要不你和朋友先进去吧。”
戴眼镜的叫吕慧,似乎对朱沫的识趣感到意外,回头瞟了他一眼。
李香君暗自轻叹一声,两好友毕竟是从京都特意过来看她,歉意道:“阿沫,那回头我请你喝下午茶。”
“行吧。”
“朱沫,朱沫……”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向这边跑来,不用回头也知道声音的主人非常激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了过去,神情各异。
朱沫眉毛微挑,竟是班长胡红艳,在她后面跟着一个打扮得锃锃亮的中年男人,两个手都戴着璀璨的珠光戒指。
中年男人就是胡金,慢步跟在女儿身后,又是皱眉又是微笑,显然非常宠溺这个宝贝闺女。
胡红艳一身绯色公主连衣裙,发育得非常好的身体这么一跑,令人有点不忍直视,生怕会某个地方会负担过重。
胡红艳径直跑到朱沫面前,兴奋地道:“朱沫,你怎么也在这里?”
接着又向父亲骄傲地介绍:“爸,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班的那个天才,这次期末考全校第一。”
胡金表情变化了下,显得在家听过女儿非常浮夸的提起朱沫,面容一下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