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厌的背影渐行渐远,裹着海水味的夜风吹过脸颊,夏妗清醒了不少。
在他走进电梯前,叫他。
“司厌。”有些急促。
司厌停下脚步,手落在裤子口袋里,侧身淡淡看向她时,身影被灯光拉的纤长。
是真的帅的很有气质,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担心不会被等的夏妗一鼓作气地跑到他跟前,才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问他,“怎么也不等等我?”埋怨的声调,情绪收放自如。
好像刚才一副担心他会吃了她的人,不是她。
司厌扯了下唇,什么都没说,按下电梯上行键。
没一会儿,一声‘叮’,电梯门开。
司厌走进去,夏妗也跟着进去,就站在司厌身侧,不说话,看着他按下楼层。
电梯门关的前一秒,司厌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上去别后悔。”像是介于刚才两人之间交流的提醒。
夏妗说,“知道。”
不就是后果自负,没有生命危险,她有什么可后悔的。
这话还是太早了些。
当电梯门开,一层一算的俱乐部包间她刚进去,就因为看到的人皱了眉。
霍韫庭。
她在海城最讨厌的男人。
他在台球区和一个夏妗见过但不认识的男人打台球,身边还站了个满眼崇拜看着他的女人。
女人身材很好,前凸后翘,腰细腿长,有一些眼熟,像是最近热播的古装大戏里的某个角色。
霍韫庭看到司厌进来,叫了他一声,“阿厌。”随后目光落于她身上,又移开。
身侧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危机感,立刻走上前,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霍总,渴不渴,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夏妗看的犯恶心,心里咒骂霍韫庭祖宗十八代,加快步伐走过台球区。
这边过来,有个包间,几个男人坐在那儿打牌。
提前上来的江烨刚胡一把,收着筹码瞟到门口的夏妗,喊她进来。
“来,给哥打两圈。”
麻将这玩意儿,夏妗会一点,但不太会,同江烨道,“输了别怨我。”
“哪敢啊。”
江烨说,“你可劲输,输多少都有人负担的起。”
言外之意,司厌不差钱。
但满桌的人都以为夏妗是他今天带来的女伴,调侃,“江烨,你这是老树开花,头一遭啊。”
江烨‘去’了声,“别胡说,嫌我命长?”
几个人笑着,都以为江烨这是在女人面前故作姿态,谁也没当真。
有一个两个认出夏妗的,就更不当真了。
男人玩女人的时候,都这样。
言语上给点面子,满足下女人的虚荣心,以为多被在意罢了。
谁也没把夏妗往司厌那儿猜,何况司厌这时候并没进来。
夏妗刚上桌,江烨站在她身后看她打,桌上的人都是人精,暗戳戳的给夏妗放水。
夏妗胡了一把又一把。
江烨眼瞅她手气这么好,彻底放心了,放狠话让夏妗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别手软,就出去了。
他这一走,对面几个人精立马就铆足了劲,刚才江烨赢他们不少,可不得趁着他不在,好好赢回来。
夏妗觉得自己像是在玩羊了个羊。
刚才还觉得麻将真简单,现在立刻就被上课了,一把接一把的输。
把把送,把把点炮。
到最后,她已经被捉到捏着手里的牌都不敢打了,总觉得一丢出去别人就得胡。
江烨的筹码被她输了个干净彻底,夏妗是知道的,他们这群人牌都打的大。
别看这小小筹码,就她刚才输出去的,估摸着算下来得有小几十万,说不定更多。
手里的二筒被她拿起又放下,纠结来纠结去,桌上的三个人等的着急。
催促起来,“别不出牌啊,赶紧的,别怕,反正是江烨的钱。”
夏妗越催越拿不定主意,最后一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要把二筒打出去,手刚抬起,身后突然探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打这个。”
司厌另一只手从她的后颈穿过,抽出她面前的一张幺鸡打出去。
他太高,出牌时明显俯着身,说话时,呼吸从夏妗的头顶穿过。
探出手臂的姿势,也如同将她半圈进怀里。
夏妗的呼吸有些发紧,面上却是强装镇定,等着其他人起牌出牌。
“碰。”
对面人出牌,司厌提醒夏妗碰牌,接着指导她,“打这个。”
夏妗听话的将牌丢出去,被旁边的人吃了,等人丢出牌来。
司厌拍了她的肩。
“胡了。”
夏妗赶紧推牌,旁边几人唉声叹气,“阿厌,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司厌也不解释,单手插兜站在夏妗身后,淡声,“看不惯你们欺负女人。”
“江烨都不管。”
“阿厌,你偏心啊,就向着江烨是不是?”
...
说归说,牌局继续,有了司厌做军师,夏妗那叫起死回生,逆风翻盘。
刚才输的筹码都赢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