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此举不妥,可他却不想把青丝掏出来。
偷自已娘子的头发,应该不算叫做偷吧。
梳妆台那一侧的墙角处放着架子,架子上摆着铜盆,挂着细软布等物。
另一处的墙角有一扇小小的屏风,孙时安只瞥了一眼,便知道那屏风后头应该放着恭桶。
他的脸立刻就红了。
炕前生了炉子,炉筒直通到炕里,大炕便暖烘烘的,连带着屋里也热气腾腾。
可这都比不得孙时安的一颗心热。
他拿起绣花绷子看一眼,又摸一摸炕上堆叠的被褥,这屋里处处都是山桃的气息,站在这里,孙时安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直到贾老四咳嗽了一声,孙时安才如梦初醒,忙道:“伯父,我已经换好衣裳了。”
贾老四应了一声,出去将山桃叫了进来。
山桃便埋怨贾老四:“爹,你这不是还得把我叫进来?真是白费功夫。”
父女俩转过屏风一看孙时安,不约而同地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