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顺声回过头去,“就是苏灵的玉石,我没想到苏灵身上竟然带有这么多的玉石,而且每一块都很好……”
江霁寒过来,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玉石。
每快玉石都不算大,但看起来色泽十分透亮。
他随手拈起一块,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
江母笑道:“霁寒以前有事没事就喜欢捣鼓玉石翡翠之类的,我记得几年前,你是不是还在哪里淘了个质地很好的翡翠,特地给磨成了枚扳指,说是要给齐家那孩子当做礼物,怎么,最后送出了么?”
江母说完后,蓦地顿住。
她后知后觉,齐家那小子……已经不在了。
走的时候,甚至都还没到那孩子的生日。
江母声音有些哑:“我又给忘了。”
紧接着小心翼翼地透过面具,去观察江霁寒的眼色。
江霁寒垂着眼帘,看不清里中的情绪,握着玉石的手紧了紧,唇线抿直,片刻,唇掀起,轻声道:“他不需要了,他的女朋友送了个更好的。”
江母怅然地点了点头。
苏灵没有注意到江母的这个小插曲,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都落在了江霁寒握着玉石的手上,本来就修长的,骨节分明,漂亮得犹如玉一样的手指,落在质地温润的玉石上,更加让人挪不开眼。
似乎是注意到苏灵这毫不掩饰的目光,江霁寒别过目光。
被抓了个正着的苏灵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直接说道:“你的手好适合佩戴首饰,那一定很好看。”
她说着,眼睛亮亮地看着江霁寒,好似真的在期盼看到那一幕。
江霁寒轻呵一声:“想看?”
苏灵眼睛更亮了了:“嗯!”
江霁寒语气四平八稳:“不给。”
苏灵愣住了。
江霁寒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当着苏灵的面转过那枚扳指,饱满的翠绿色搭在那白皙的手指上,几乎是吸住了苏灵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灵好像听出了江霁寒的尾音有点微微的上扬,“不给你看。”
苏灵:“……噢。”
江母失笑,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江霁寒:“净欺负灵儿。”
苏灵茫然地看向江母,“啊?”
江母更是忍俊不禁。
“这么乖的一小孩,”江母伸出手来,握住苏灵的手,轻叹,“怎么对付得过这个和他爸一样心眼比海绵还多的人啊。”
苏灵眨眨眼,微微歪头看向江霁寒。
心眼比海绵还多?江霁寒吗?
苏灵完全没有感觉出来。
一个因为做了噩梦,担心她不在而偷偷摸摸过来给她盖被子,看着她,而且还会耳朵红的人,能有什么心眼呢?
江霁寒不知道苏灵实际上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在旁边听着,抬了抬眉。
对付不了么?
昨天晚上,他才是完败的那个,以至于他回到了房间还冲了一次凉水澡,才控制下心头里涌起的燥热。
……
江母很听苏灵的话。
她谨记苏灵的提醒,出门尽量不坐车,于是她一个电话,直接把麻将牌友一应全叫了过来,本来江母只叫了一桌,谁知道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蒋夫人正和别人喝下午茶,对面的夫人们一听是江母的邀请,都一齐过来了。
佣人在后花园里摆了两个麻将桌。
李夫人一边搓着牌,一边说:“主要是你这个月来,心不在焉的,打牌也没什么兴致,还老叫不出来你,都以为你是因为……”
她说着,顿了一下,看向和江霁寒坐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的苏灵。
然后放低了声音:“都以为你是因为灵儿被爆出来的那条,和一个女明星有关的新闻,说是灵儿给你们家霁寒戴绿帽了,所以心情郁卒,不想出来……”
“胡说八道!”
江母一听,手上的动作顿住,蹙眉抬眼,声音冷下:“那些都是谣言!我们灵儿才不是那种人,真是的,这么久过去了,还没压下去吗?那对父子怎么这么废物?”
眼看江母是有生气的趋势了,李夫人连忙噤声。
陆夫人也在这一桌,笑着出来打圆场:“撤了撤了,我们都知道灵儿不是那种人,那种新闻就是博人眼球,看之前灵儿和那个女明星走得比较近就乱写。”
江母目光不冷不淡地扫过李夫人:“以后这些无凭无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了。”
李夫人赶紧笑着道:“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江母冷哼一声。
余光瞥到了小亭子里的两人,他们面前摆了一盘棋。
不知道是发生了,江霁寒抬起手,往苏灵凑过来的脑门上,轻轻地敲了敲。
江母顿时心情好转,“戴绿帽?开什么玩笑呢,小两口感情好着呢。”
李夫人也看到,心中纳闷,又一次没管住嘴的问出来:“我之前都听说灵儿不受待见呢,没想到真实情况竟然是这样……那敢情还挺好的。”
江母掀起眼,出了一个牌的同时,懒洋洋道:“有些事该信的信,不该信的别信,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那最好一辈子都别说。”
听出了江母暗戳戳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