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龙是谁?
大家互相看了看,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
朝堂上也没有这号人物?
“孟?”老夫人迷糊了,她家没有姓孟的亲戚啊!
不由得看向了婉娘。
婉娘同样的迷茫,不知道这是谁!
木秉文却感觉到身边木云渊不太对劲,猛地看向了他,你认识?”
“我……”木云渊想出去阻拦,却晚了。
孟成龙和挺着肚子的孟汀兰已经走到了堂前。
木锦沅眼尾向上挑了一下,看着瞬间面色如灰的木云渊,心情越发的愉悦。
好戏才刚刚开始。
木老夫人一看两人穿的粗布烂衫,满眼嫌弃,扬声道冲管事道:“你们怎么做事的,怎么把上门讨饭的也放进前厅了,赶紧给他们点儿碎银子打发走。”
京城里好多无所事事的人就靠大户人家办宴席的时候上门讨彩头活着,这兄妹二人也够不要脸的,要到她这个寿星面前了,这不是给她找不痛快。
“管事的,还不赶紧将人拉出去!”木云渊着急出口,一边冲孟汀兰使眼色。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个时候出现,真是要害死他!
孟成龙却不干了,指着木云渊就喊了起来,“木大公子这是要过河拆桥,把我妹妹肚子搞大了就当不认识我们了?”
“我倒是想让在座的各位给我评评理,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木老夫人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婉娘不可置信地看向木云渊。
她儿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木秉文的火“腾”的一下就冲了起来,一脚踢在了木云渊的屁股上,“你这个逆子,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哥哥,你怎么动手了,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就冤枉渊儿!渊儿自小读四书五经,最重礼法,他绝对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我看是他们兄妹故意诬陷!”婉娘急忙护住木云渊。
又看向萧淑宁,“嫂子,你就任由别人上门这么欺负你儿子吗?”
不管木云渊和这个女人有没有牵扯,这件事情都不能认,不然她儿子的名声就毁了。
那还怎么娶长公主的女儿!
木秉文被婉娘这么一说也忽地反应过来,他怎么糊涂了,怎么能认这件事情!
“大胆!你们两个人故意在我母亲的寿宴上闹事,还污蔑我儿子的名声,赶紧将他们绑了送去官府!”木秉文命令道。
不管如何,先将人弄走。
几个人要过去拉孟成龙和孟汀兰。
孟成龙将孟汀兰往前一推,眼睛一横,“我妹妹身怀六甲,怀的可是你们家大公子的儿子,你们谁敢碰我妹妹!要是我妹妹有一点儿闪失,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这话一出,几个下人互相看看,谁都敢轻举妄动。
“原来你们木府都是无赖,欺负了我妹妹还不承认,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孟成龙环视一圈,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边磕头,一边控诉,“我知道各位都是当朝有身份的人物。请各位给我妹妹做主,我们虽然出身普通,但也是清白人家,木云渊欺负完我妹妹就不闻不问了,要是没人给我们做主,我们兄妹二人反正也没有活路了,索性就吊死在木府门口!”
木老夫人被气的一个后仰,在她的寿宴上要是吊死两个人,她也活不成了!
孟成龙磕头嗑的彭彭响,额头上已经破了,看的在场的人都不是滋味。
“木侍郎,你们可不能仗着和护国公府的关系,就仗势欺人,纵容你儿子祸害人家妹妹的清白,天地不容!”卢达开看不下去了,仗义执言。
木锦沅眼神一厉,这锅护国公府可不背。
这些人惯会捧高踩低,来寿宴是冲着巴结护国公府的,现在出了木云渊这种败坏门楣的事情,又都踮起脚来凑热闹。
一直沉默寡言的萧淑宁也出声了,“木云渊姓木,他做的事情和护国公府有何关系?”
“萧淑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渊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他被这样诬陷,你怎么还能坐的住?”婉娘愤恨地出口指责。
这女人回了一趟娘家是吃了秤砣吗?心怎么变的这么硬!
“是我亲生的,不过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渊儿的亲娘!”萧淑宁面不改色,心中讥讽。
大家不由得看向了婉娘。
“我……”婉娘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喉咙一紧。
老夫人刚缓过来一口气,差点儿又被婉娘这个蠢货气地背过去。
还是木秉文黑着脸出来打圆场,“渊儿自小受到大家的疼爱,他姑姑也是疼的紧,看这等歹人污蔑渊儿的名声,自然着急了些。”
木秉文解释完,大家的疑虑才散去一些。
可孟成龙又开始叫嚷了起来,“我说的句句属实,木云渊就是看我们好欺负,辱了我妹妹的清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没法活了啊!”
这话说的太糙,有不少随父母来的小姐们都堵住了耳朵。
“这叫什么事,我们是来祝寿的,可不是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污了我们的耳朵!”礼部尚书的夫人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