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并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进行订婚仪式,但婚约一事他却是半分未松口。
有些话不必明说,聪明人也不必点破,婚约照常,两家各不影响。
聂家仍旧名声在外,交-口称赞,江家也如愿以偿,终于抱上了这根金大腿。虽然江柏楼暂时还不能得到实质性的好处,但有一个家底深厚的女婿傍身总比没有得好,再者以后若是江意真出息,找到一个更好的,那么到时候再做其他打算不迟。
秦余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单单为了让江意在宴会上能够表现得更出色,就不惜让女儿以身试险的父亲,在面对利益和权势的诱惑时,心思又能坚定到哪里去呢。
如此卖女求荣的父亲不用旁人说,她也能猜到他从头到尾都是靠不住的。
所以,听了这个消息,她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这种状况她目前并没有办法能够改变,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好好学习,认真复读,让成绩说话,然后真正让江柏楼认识到她给他的承诺绝不是一张空头支票。
只不过,她能够想开,苏微如却一反常态地钻了牛角尖,自从上次江意在宴会上出了丑,母女俩抱头哭过一次后,她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孩子,身后一个母亲,她连自己女儿的婚姻都左右不了,连孩子的意愿都顾及不到,甚至还要让孩子的父亲肆意妄为地拿女儿去换好处,这样的局面不免让她伤心异常,所以这次,当江柏楼在聂荣面前,半推半就地应下这件事的时候,她彻底暴怒了。
尽管她在聂荣面前表示,希望能够解除聂盛和江意的婚约,但没想到,后面表态的江柏楼扯了她的后腿,于是,这两人便再不顾她的反对,径自将事情定了下来。
因而,聂荣走后,苏微如与江柏楼大吵了一架,期间两人皆是声嘶力竭,面红耳赤,争吵的激烈程度一点不亚于议会选举。
当然,如此争吵也无法改变事情的结果,这点苏微如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最后,她也只好红着眼睛与女儿哭诉赔罪。
可是,面对如此情景,秦余又能多说什么,也只好温言好语地劝慰了一番,又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苏微如才就此作罢。
只是,时间能带走旁人的愤怒,却永远无法冲刷秦余心里的意念。
自此之后,她越发勤奋了起来。而且为了能够好好学习,她甚至特意剪短了头发。
然后,在再次开学前的三个月时间里,她进行了一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特训。
她每天早上五点半便起床,然后到院子里锻炼身体三十分钟,接着吃早饭,早饭后短暂的休息,之后,大约到早上七点半左右,便开始正式学习。
这期间,她用了十天时间,将江峦、季衡借给她的笔记、教材,摘抄了一遍,同时在抄的时候,她尽量保持一面抄一面分析记忆,这样做不但有利于她所学知识的迅速吸收,也能够让她更好地利用起时间。
当然,在摘抄的过程中,有不明白不清楚的问题,是一定的,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她惯用的做法便是将不明白的知识点用信号笔标示出来,然后统一归纳到另外一个本子上,再等江峦、江阔有时间的时候帮她细细解答。
至于解答的结果,目前还没有江峦不能解释清楚的问题。
尤其是理科内容,秦余发现,江峦基本上能够做到有问必答,甚至于高二高三的内容,他也几乎能够融会贯通,这样的发现,不免令她诧异震惊。
但同时,她也不得不佩服赞叹,果然江家人向来聪敏睿智,名不虚传。
至于,文科类的科目,政治、地理、历史等,江峦便爱莫能助了,毕竟很多内容是高二以后才能学到的知识,而他刚刚高一,暂时还没有深入学习过,自然不能一一解答。
不过好在这些知识都是些理解记忆的东西,所以她暂时也没有遇到不能读明白或者理解不通的地方。
另外,关于她的弱项英语,她也制定了一套新的学习方法。每天固定背诵单词五十个,朗读课文三篇,笔记内容不断反复熟读,争取一一记住。然后,在做习题若干,做到所学知识与考试内容合并的配套训练。
但是,大综合的考试和她上辈子分文理科的考试来讲,多少还是有不少区别的。
至少考点就不是很一致,大综合的考试模式下,各科的考点比分文理科的模式下,考点更分散一些,但相比来讲,知识的难易度也稍差一些,通俗点说,就是会考得更浅显些,所以这样的考试模式,对只有一年学习时间的秦余而言,是有利也有弊的。
利在于,她不用深挖每一科的极端难点,也不用担心,那些考点会拉高她与其他同学的分数差。
弊就在于,因为科目多,她每一科复习的时间便越发有限,总体来看,也更容易学多学杂。
不过好在,她一直未觉得这些有什么问题,毕竟,她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老天又给了她重获新生的机会,那么这个世界就算有再多难以适应的环境和情况,她也得学着去接受和承担。
可是,这世上总那么一些人,不论何时看来,都是轻描淡写,惬意非凡,但结果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打击得一败涂地、狼狈不堪。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