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安无力恼怒地往石墙上捶了一拳,沮丧地低下头来。
可恶,银廉这是打算不管他了吗?小贝昏迷不醒,他就打算撇清他。
冷血兽人的占有欲真是可怕啊。
他深呼吸几次才冷静下来,决定收拾一下东西再去追祁贝他们。
毕竟他和祁贝之间还有伴侣印记,只要他还是祁贝的伴侣,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她。
想到这里,他也是恢复好情绪,极快地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狮子部落。
直到第二天,几位打算来看望安慰祁贝的雌性来到贝里安家,才发现昔日温馨的石洞内冷清清的,空无一人。
她们沉默着四目相对,鸦雀无声。
……
银廉先是带着祁贝来到他之前的洞穴,祁贝滴水未进整个人看着虚弱不堪,弱不禁风得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
银廉指尖抚上她干裂了的嘴唇,绿眸深邃,满是心疼之意。
他喝了一口水,嘴对嘴渡给了她。
好在祁贝内心有求生的本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水她也吞咽了进去,嘴角不小心流下一道蜿蜒的水渍,被银廉贴心地擦干。
不是说好只是一点小伤吗?为什么这么久还没醒过来。
他记住了杰森配的药,也按着方法将草药捣碎敷在她后脑勺上,可她就是迟迟醒不过来。
银廉摸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却忽然感觉到烫意,他连忙摸祁贝的脑袋,一阵滚烫。
祁贝发烧了!
银廉咬了咬牙,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他用一张兽皮包裹住祁贝,消失在了原地。
……
就在银廉离开的十几分钟后,一头庞大的狮子在原地盘旋。
贝里安有所察觉,脑袋下意识抬起朝另一个方向看去,他来晚了,银廉带着小贝去别的地方了。
贝里安也顾不上休息,继续朝那个方向跑去。
蛇兽的速度不是他能比得上的。贝里安一路奔跑,期间间间断断换了几个地方,却都是只能闻到祁贝残留的气味,银廉看来是铁了心要甩掉他,所以才这么谨慎。
其实贝里安不知道的是,以银廉的实力,要是他真的想彻底甩掉贝里安,贝里安就算跑断腿都闻不到一丝丝祁贝留下的气味。银廉只不过是故意做了些手脚,折磨折磨贝里安,让他吃点苦头罢了。
要不是贝里安疏忽大意,祁贝怎么可能受伤。
银廉来到一个小型部落,他看了一眼,好像是羊兽部落,零零散散地做着自己的事,看着毫无攻击力。
他径直抱着祁贝走了进去,一只手随意地抓起一只青年,蛇信子吐了吐,嘶嘶作响。
青年面容单纯青涩,估计从没见过冷血兽人,看到与自己如此近的蛇兽,吓得瞳孔涣散,话都说不出,身体抖成了筛子,看着居然像个痴呆。
银廉抓着他摇了摇:“有兽医么?”
青年没做声,依旧惊恐地看着银廉。
银廉心中不耐烦,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我问你,有兽医么?”
这时,旁边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是一个站在巨石后的年轻兽人,“有,你是想看病吗?可以……放开我的族人吗?”
银廉也没想着伤害这群菜鸡羊兽,将手里的兽人丢在地上,抱着祁贝靠近那个胆大一点的兽人,“我的雌性发烧了,我手上没有治发烧的药。”他将兽皮裙扯开一点点,露出祁贝一张潮红的小脸,上渗出了汗珠,将头发湿成一缕一缕地贴在脑门上,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兽人刚看到雌性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哪怕她现在显得有些狼狈,但那张纯净美丽的脸依旧给他带来了不少震撼。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银廉,垂下眼毕恭毕敬,“有药,和我来吧,我去给她配药。”
银廉跟着兽人来到了他的木屋,木屋很小,银廉不得不收起蛇尾才能走进去,昏暗狭小的屋子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直到兽人将木窗推开,室内才亮堂了。
兽人跟银廉介绍自己叫帕迪,会一些医术,经常帮族人治治病。
银廉没心思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催促他赶紧配药给雌性喝。
被绿瞳冷森森地看着,帕迪内心也害怕,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煎好了药,等药变温了就递给银廉。
用惯了家里的竹碗,这一石锅直接递到自己手上还不太习惯,而且也不方便喂给祁贝。
银廉皱了皱眉,只能自己先喝一口,再渡给祁贝。
药入口苦涩难咽,祁贝不适地将药咳了出来,银廉温柔的抚摸她的脸,放低了声音,“乖,这是药。”
也不知是不是听了进去,再次渡药的时候,祁贝乖乖吞咽下去了。
帕迪在一旁看的直咂舌,等到喂完了药,他眼尖地看见祁贝后脑勺上有个创口,上前检查才发现有些发炎,便自告奋勇地换了药。
“雌性应该是伤口碰到水了发炎,所以身体才发热的。这个药一天喝两次,等到今晚就会好了。伤口也不算太严重,应该今晚就会醒,最迟也是明天。”
银廉听完放下心来,将帕迪赶了出去,丝毫没有占了别人房子的愧疚。
帕迪苦笑一声自觉往外走,一路上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