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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峰回路转(3 / 4)

,羞不羞?婚姻都是三媒六聘,自由恋爱会有好下场吗?吴家那小子命硬,不行!”

“和劲松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在这乱攀扯”

“你这丫头死鸭子嘴硬,我都和音馨说好了,不去也得去”

胳膊拧不过大腿,就这样毫无征兆,连推带搡,连一句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园园、贵菊、音然三人坐上了去往徽州的小汽车,音然的冷漠与园园、贵菊的兴奋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独自坐在副驾驶位上,随着车子的颠簸,心也在颠簸,原来这就是坐小汽车的滋味,一点点也不好受,胃就像一口沸腾的大锅,锅里的食物一下又一下冲进嗓子眼,整个嗓子被堵的连发音都困难,一个字也吐不出。

车里飘着一股暧昧的味道,逼仄的空间里,各种挑逗的话语听的音然眉头紧锁,音馨看似专心致志开车,可她对后排“丈夫”的左拥右抱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后排软座上,善权居中,左为园园,右为贵菊,他更喜欢园园,一路上各种夸赞之语不绝于耳,拉着园园的手嘘寒问暖,左手苹果右手糕点,关怀备至,特别是园园表示寒冷时,他立马脱下大衣,殷勤为其盖上,不知情者,真以为这是位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从观车镜里,善权的一举一动都被照的一清二楚,这些挑逗的话语与亲昵的举止,说不知道那是骗人的,世上有几个女人允许“丈夫”在自己眼前如此放肆,十五岁的音然已经对男欢女爱有了懵懂的理解,她已经假咳了无数次,暗示音馨,更希望善权能收敛,可看着依旧一脸平静,毫无波澜的姑姑,音然陷入尴尬境地,疑窦重生,他们是夫妻吗?真如他们所说,他们开了一家大酒楼,需要几个女服务员?真的如此简单吗?

“我爹以前起早贪黑去杀猪卖肉,可后来我娘一直生不出儿子,他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打我,喝了酒之后就耍酒疯,近年来,就变成了个酒鬼,姐姐们一个个被他‘卖’了出去,他收了彩礼后,天天去镇上胡吃海喝,我娘管不住他,一天到晚哭自己命不好,生不出儿子来”不知何时,园园开始吐心中的苦水,从她的言语中能读出她对家的恐惧与绝望,村中人人皆知,张大为人蛮横,脾气暴躁,一不如意就对妻子女儿动粗,卖肉的生意早不做了,靠着女儿的“彩礼”过上了所谓逍遥日子,园园亲眼看着还未成年的姐姐们一个个被“卖”了出去,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世上哪个女孩能接受自己像货物一样被卖来卖去,园园凄凄哀哀吐露自己内心的悲伤,但很快,她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一脸崇拜的看着善权,“善权叔叔,去了徽州真的就能挣很多钱?有了钱就能摆脱我爹的控制了吗?”

“当然!”善权堆起满脸的笑容,他嘴里构幻的明天,对这些生长在山村里被贫穷、落后、愚昧,包围着的女孩子们来说,不就是人间天堂吗?自己就是她们心目中的救世主,从那双发光的眼神中,他的虚荣被无限满足。“徽州是一个遍地生金的地方,只要你按叔叔说的去做,什么都会有的”

看着善权搭在园园肩上,抚平园园情绪的大手,让音然心中生出几分别扭,恰如一不小心吃了只苍蝇般,吐不出,咽不下,为何善权这人给了音然一种狼外婆的感觉,他说的每个字,从表面上看是如此温和美好,充满了诱惑,可是在音然耳中,字字刺耳,句句扎心,特别是他对园园的亲密,让人无所适从,不知不觉中,他都将园园半个身子搂在怀中,音然皱起的眉头张开的嘴,好几次欲言又止,“姑父”这些举止姑姑都看在眼中,可姑姑的反应不仅不横加阻止反而喜上眉梢,她假装在一心一意开车,她一点点都不在乎“丈夫”这似有似无的过分之举,这还在人前,若人后呢?园园会不会很快成为故事里的小红帽?貌似她对善权似有似无的过分之举并不反感,反而生出几分窃喜,她才多大呀?“园园,你坐好”

“音馨,看不出,你这侄女,人小鬼大,活脱脱一农村村干部形象”善权不仅不放开园园,反而挨得更近,打趣起来,话里话外都透出他对音然的不喜,“你侄女需要好好教育,得罪我没什么大不了,得罪了大客户,那可不行!长得一般,脾气有点大”

“她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搞点吃的玩的,就知道自己的傻里傻气了”音馨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侄女,这个侄女骨子里有点倔,是不是不应该选她,“我们音家若真出了个建牌坊的女人,我也认了,权当找了个小保姆”

“音馨,你倒是做人活的明明白白,什么事都想得开,话里话外都是帮亲的味道,说起话来讨人喜,怪不得能搞定那阴晴不定的余老头”

“瞧你这张嘴,夸人都夸出一股子酸臭味,讨打”

他们不是夫妻!不是!音然惊的合不拢嘴,两句平淡无奇的对话里包含了太多信息,善权根本不是姑父,可为何全村上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音馨丈夫时,他选择了默认?音馨的确是自己货真价实的姑姑,可自己对这个姑姑的了解几乎为零,她的美貌在村中口口相传,可她的品行就被人诟病,传闻当年她是与一个走街串巷放电影的“私奔”而去,这么多年都音信全无,突然有一天从天而降,衣锦归乡,挨家挨户送礼问候,思前想后,都有一股怪味,还有善权口中那个余老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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