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抛弃他们娘仨,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应该在参加中考,凭自己的成绩,老师说有望江州一中,那之后,自己能不能像善菊姐一样,考上大学,然后
余叔叔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偏爱,面对这份偏爱,音然有惊喜有窃喜但相应的是担忧,十五岁的花季少女,哪能对价值不菲的首饰不动心?不是说蝴蝶结与珠宝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情缘吗?特别是余叔叔送了一串水晶手链,那一粒粒水晶,就是一个个纯净的世界,自己多喜欢也无用,古人说过无功不受禄,音然害怕自己步入姑姑的后尘,余叔叔为何要送她如此光彩夺目的礼物,难道仅仅只是话机投缘吗?音然很害怕,她要尽快摆脱音馨,她与音馨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永无交集!
“我不喜欢随便收人礼物,心里有负罪感”
“真没看出来,我们音家也出了个贞洁烈女,可以建牌坊了”音馨看着像牛一样倔的侄女,讽刺道,男人那叫风流倜傥,女人就叫淫娃荡妇,凭什么?就凭人家一张嘴吗?人啊,就活短短几十年,不快活,不风光,等死了,埋地下,也就成了一堆白骨,你愿意穷一辈子,在泥巴地里挖一辈子,一个男人与几个男人又有何区别?你呀还太嫩,对情呀爱呀充满了幻想,等到了我这个岁数,就啥也看明白了”
音然在对待男女这个问题上,受到太多信息的干扰,她也分不清是与非,对与错,女人的一生,到底怎样过才叫幸福的一生,父亲与母亲的一生定然不是,那幸福就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关,三婶与三叔的一生也是不幸的,三婶未生出儿子,遭到三叔的拳打脚踢,音叶幸福吗?她与所爱之人私奔,让小爷爷整日以泪洗面,善菊的结局就是一个血淋淋的现实,遭人玩弄后又被抛弃,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妇人口中的贱人,幸福与她相隔甚远。哎----这个世界,看似简单,由男人与女人构成,没想到内里却如此微妙,如此复杂。
幸福这个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这是?”音然看着递到面前的礼物,惊的捂住了嘴,她太渴望这个礼物了,当年,自己说破了嘴皮,前面的同学才借给自己看了一个小时,霸王兵败,虞姬自刎,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是八月天里的暴雨,湿透了那片夕阳,之后,任凭自己苦苦哀求,同学把他的《中华上下五千年》死也不肯借阅,没想到自己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声,余叔叔,一看你就是有学问的读书人,你有《中华上下五千年》吗?能借我读一下吗?没想到美梦成真,眼前就是货真价实的线装版《中华上下五千年》,用力在围裙上擦擦手,生怕手上的灰尘脏了纯净的知识,“谢谢余叔叔,我一定尽快读完还给你”
“不急,不急,你慢慢看”余文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在音然手背上拍了拍,看着音然如只惊慌失措的小鸟般,整个人竖起了羽毛,他有一种年少时,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他很喜欢音然这个小姑娘,除了与自己的初恋八分相似的外貌,更多的是质朴的性情,造物者真是奇特呀,同时姓音,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却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音馨,你侄女喜爱读书,文质彬彬,怎么”余文本想说与你上了一条船,话到嘴边又换了,“怎么给你当保姆,怎么不继续去读书?”
“怎么?看上那小丫头了?”音馨一边对光打量新买的戒指一边漫不经心回道,“你可不要被那丫头的外貌给骗了,外表看起来是杨柳,谁知内里是千年松木,她是油盐不进,死活不依,我音馨虽不是什么九世善人,但也不是死后下地狱的恶鬼,总不能逼死自己的侄女吧!姑奶奶手下的姑娘是有原则的,第一个原则就是自愿,她来给姑奶奶做小保姆,姑奶奶活的可乐意了”,音馨随手丢弃手中的戒指,似乎有点不满意,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接着道,“我那有出息的二哥,开米铺挣了几个臭钱,就被一个小狐狸精勾了魂去,抛弃了他们娘仨,我那嫂子,享福日子过惯了,哪能接受吃糠咽菜的苦日子,重男轻女的思想又重,还不巴巴把女儿推出去挣钱养家,男人呀!都这德行,见到年轻貌美的,如苍蝇见到屎般,不吃上几口,那是舍不得放手的”
余文将碗中汤水喝了个精光,他对这碗家常面实在太满意了,在音然身上,他看到了一位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中国贤妻良母身上的闪光点,捂着肚子,心满意足斜躺在椅子上,“然然,上次那本《书剑恩仇录》看完了吗?”
“嗯”音然抬起沉迷于《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头,灿然一笑,又沉迷于那段凄苦的爱情故事中去了。
“那你喜欢谁?是翠羽黄衫霍青桐还是美艳绝伦香香公主?”
“当然是姐姐”
“为何?”余文对这个回答有点意外,小女生不都向往美艳的外貌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吗?十五岁的小丫头,正处于人生情窦初开的年纪,不是对美貌都存有极致的追求嘛?余文抬眸,满眼笑意打量这个小丫头,提高了音量,“为何不是妹妹?”
“因为霍青桐,她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同时又英姿飒爽,精明能干,武艺高强,聪颖过人,是一位具有很高的军事才能的回疆奇女子,她心胸开阔,剑指天下,为民族大义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