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感觉江虹的肩头柔软如上等的狐裘,还带着些许的温暖。顿时心跳加速,脸上一片涨红。他满脑子想着积分,却没想到与江虹身体有了零距离的接触。
他只感觉此时的手,如无法安放的灵魂,不知如何是好!
江虹看着表情尴尬的王义,又想到最近脖颈肩头的状况,不由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恐惧:“小义,莫非有邪祟之物,爬伏在我的肩头?!”
王义眼睛的余光看到鬼娃娃周身不断飘散而出的黑气,将手掌收回,而后宽慰道:“舅妈,你想多了,现在科学如此昌明,鬼神不过都是道听途说,胡乱杜撰罢了!”
江虹端起眼前加了糖的蛋花汤,三下五除二,就灌进了腹中:“这加糖的蛋花汤,能治疗颈肩痛,还能治疗失眠,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黑狗血,白糯米,墨斗汁,雄黄酒是可以克制寻常阴邪鬼魅的寻常之物。
母鸡蛋,白砂糖,犀牛角,江米甜酒则是可以让阴邪鬼魅暂时麻痹之物。
这些都是王义在成为缉鬼学徒之时,从缉鬼手册中接收到的信息。
实践出真知!王义炖煮蛋花汤,一则是为了补充体能。二则是验证一下,看看缉鬼手册的可信度。
这些事情王义自然不想让江虹知道!
“舅妈,我不是能掐会算,也不是未卜先知!你自从进门之后,我看你按压脖颈肩头不下十次,而且脖颈肩头不适,铁定会影响睡眠质量!!!”
“这加糖的蛋花汤,也是我偶尔从一本医书上看到的偏方,具体也没有实验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就把舅妈当试验田了!舅妈不会怪罪我吧?!”
江虹听着王义的解释,好像能自圆其说,可是又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啾啾……”
墙上的时钟发出清脆的鸟叫声。
江虹抬头,看到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点。
从王家庄回河江市,要一个半小时。
江虹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这是作为人妻的基本底线。
看到江虹起身告辞,转身就迈出堂屋,向院外走去。
王义眼睛的余光瞄着江虹的肩头,原本精神抖擞的鬼娃娃,此时已经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睡着,手中的拨浪鼓也早就停止了摇动。
今天晚上,江虹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王义心中一边思忖,一边追上去,将储蓄卡递到江虹手中:“舅妈,这卡里有十三万多!密码是五二一九九九!虽然十二万对舅妈不算什么,可是毕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能这么体谅我们农村人的难处,我们也不能让你吃亏!”
江虹看王义态度坚决,便收下储蓄卡,放进了挎包之中,然后道:“好吧!小义,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这卡片明天我取过钱,就给你送回来!”
“不必了,舅妈,明天我去河江有事,到时候我去拿吧!”
“那行,你妈有我的名片,手机号和微信同号,你加我一下!明天办完事的话,你给我发个地址,我给你送去!”
江虹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发动汽车。
王义转身,向院中走去。
江虹打开车窗,又向王义道:“以后江霞艾有良一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别叫我舅妈了!叫我江虹,或者虹姐都可以!”
王义驻足,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听着路虎车的轰鸣声,感受到江虹已经远去,王义转身看着两个腥红的车尾灯,心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从此以后,人世间少了一个纯粹的大学生,而多了一个初出茅庐的缉鬼学徒。
回到堂屋里,艾有喜已经将碗筷收拾停当。
看着王义进屋,艾有喜一副关切的神色:“小义,你没有做什么违法的勾当吧?!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王义道:“妈,你不要多心了,儿子什么品性,你还不知道吗?!违法乱纪的事情,儿子是不会干的!这些都是儿子的合法收入!”
艾有喜只能默然点头,这么多年的相夫教子,她自我感觉都有些与世隔绝。
“小义,你今天的行为,真把妈妈吓坏了!你爸现在昏迷不醒,你哥……算了,咱不说他了!你可不能再有啥事!”
王义躺着艾有喜语重心长的交待,回道:“妈,我知道分寸的!按照爸的话,穷人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今天是有点冲动了,没夹住!翘了,让妈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看到艾有喜点头,王义又问道:“妈,咱的按揭房是在东江县枫桥水榭吗?”
艾有喜点头:“现在社会风气是城里没房,连个说媒的都没有!你爸我两就想着给你提前准备一套!本来想着等你毕业了,装修之前,再给你说的,没想到你爸……”她说着说着,眶中的泪珠又滚滚而下。
“妈,你想过换个地方居住吗?!我爸现在这样,你身体也不好,需要人照顾,要不咱们在龙城大学附近找个房子,我在课余时间也能多照顾照顾你们!”
艾有喜听到王义言语,心中一惊:“那咱家里的地怎么办?!荒废了土地,可是咱农村人的罪过!再说了,大城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