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海滨公墓。”
“一排排洁白的墓碑在暖阳的照射下好似冰片在排列——海鸥落在墓碑上发出的叫声像是婴儿在哭泣,死者的灵魂仿佛轻轻的落在它们的翅膀,乘着风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海平线。”
众人,尤其是年龄小的孩子们,已经不知不觉的听呆了。
他们在莲的描述下,仿佛透过镭钵街看到了一片莹莹的绿、庄严的白、缤纷的夜、轻盈的羽翼。
“……”
省吾从一开始强烈的反感,到现在已经变得沉默。
他刚开始还有一些不屑——装什么?已经沦落到在我们这群贫民窟贱民这里来找优越感了吗?
但是到后来,他听到横滨市的描述不由得眼神有些放空。
就是这么一个离自己如此近的地方,一个跨海大桥的距离。
一个桥的距离。
可那是桥么?
那是租界警卫队人员黑洞洞的木仓口和本地大帮派的岗哨。
莲前面描述的竹林和雪山他都没有心动,因为那些距离过于遥远。
但是唯独横滨的描述,让他感到格外触动…甚至是痛苦。
这种痛苦从内而外,抨击着麻木的心,几乎让他感觉自己仿佛亏欠了某个人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对于省吾来说非常新奇。
莲声音温润的继续:“镭钵街的风景有一种在毁灭之后重燃新生的美,但是过于单调,我们要看看其他的风景。”
又来了,这种自说自话的陈述句。
省吾嘴角抽搐:“这又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