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自己赴死的家伙!”
禅院直哉:“……”
夏油杰侧头看着禅院直哉和姜雪衣。
他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禅院直哉的肩膀,惹来了禅院直哉嫌恶的目光。
“……”
这并不是错觉。
夏油杰心中唯一的希望破碎了,一瞬间,他的面容憔悴了很多。
姜雪衣和禅院直哉身上飘着一种独特的氛围,如果要比喻,那么就是一种像黄昏一样的色彩。
这种色彩遍布街道,每一个行人的身上都有。
只有他和五条悟的身上没有。
夏油杰大概明白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没有污染的湛蓝天空、古色古香的街道、街道上的食物味道是那么的浓郁——但这都没有办法改变这里的真相。
这里仅仅是一段回忆。
一段发生过的回忆。
而麻衣和直哉。
夏油杰朝着禅院直哉和姜雪衣望去,二人走的很近,禅院直哉微微低头,似乎在和姜雪衣轻声嘱咐什么,而姜雪衣面容严肃谨慎的点头。
他们。
成了回忆中的一部分。
…
…
来到了一处客栈,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几件干净的衣服,三人换上后围在某间客栈房间内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他们甚至没有付钱。
打开窗子直接拎包入住。
少女能够看出来很紧张,她的肩膀全程都是端着的,肌肉紧绷,似乎准备随时跑路。
姜雪衣:“所以你们两个要怎么教我读书?”
这句话可没有故作镇定,两人都听见了话里面暗藏的杀机。
夏油杰:“…”
五条悟:“……”
五条悟急中生智:“直哉——”
禅院直哉翻了个白眼:“别叫我,我可没说过自己是教书育人的神仙。”
空气中陷入能令人尴尬致死的沉默。
伴随着姜雪衣的眼神越来越怀疑,夏油杰深呼吸,尽力去保持面容的平静:“麻…雪衣,还请你稍等一下,我们先去找几本书——话说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比较出名的教材?”
他抬头,眼睁睁的看着姜雪衣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不善。
夏油杰:“……”
…
夏油杰和五条悟灰溜溜的跑到了某家书坊——在这个没有活字印刷和纸张的年代,两个少年看到了一堆散发着竹子清香的书简。
“……”
最为要命的是上面的字,他们一个都看不懂。
五条悟终于开始怀疑人生:“既然我们看不懂他们的文字,那我们为什么能听懂他说话?他们讲的不是日语吗?”
夏油杰:“……”
夏油杰:“……这…其实他们讲的应该不是日语,因为他们的主语顺序位置都很奇怪。”
不。
奇怪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禅院直哉眼睁睁的看着夏油杰和五条悟偷感很重的抱了一堆书简回来,还抓了一个贼眉鼠眼的人五花大绑的捆了回来。
禅院直哉:“你们去进货了?还进了个人回来?”
那人被松开之后就开始跪地哭着求饶。
五条悟笑得一脸和善:“这么害怕干什么?不会杀你的啦——只需要你来教会我们一点东西。”
禅院直哉:“……”
想偷东西结果发现两个大爷的兜巨干净还被抓了的小偷:“……”
…
…
就这样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有禅院直哉,带着姜雪衣,外加一个手上时时刻刻都捆着绳的小偷宋某,开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
…
宋某是个有文化的小偷,他不仅被迫当起了教书先生,还要负责这四个人每日的吃饭、穿衣,被迫练了一手好厨艺。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自己的命虽然拿捏在这四个人的手里,但是三个男的看上去年纪都不大,虽然洗衣着习惯奇怪,但是长相俊秀,平时还会调侃他,但从来没有凌辱打骂过他。
而唯一的女性,面容秀丽,行为举止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除了刚开始那一个月对他没有好脸色,到后面见了他都会点头,也会温声细语的问他需不需要帮,平时还会帮忙洗米和淘菜。
和他们相处会很轻松。
有时候甚至会让他产生错觉——他是他们的朋友和家人。
宋某一开始因为这四个人不是啥正经人。
现在的世道上哪有三个男的带着一个女的到处乱跑的?
这小姐还看上去和这三个男的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但是久而久之,宋某发现,这四个人似乎在开启一种很崭新的相处模式。
他们之间仿佛没有男女之分,聊天说话从来不避讳,坐在一起学习的时候,禅少爷会忍无可忍的对姜小姐说:“读书不是死记硬背!死记硬背背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你就不能先把整篇文章的意思理解了吗?!先一句一句的拆分去理解!不需要你记住什么华丽词藻!你只需要弄懂它是什么意思!”
“……”
姜小姐眉头紧皱,似乎有些愤怒,但是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