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便是事先便埋藏在那里——
前者的嫌疑在尉迟乙,而后者的嫌疑在全权负责这一次秋猎的崔玄。
谢以观并不怀疑尉迟乙,也不怀疑这一次带过来的禁军,毕竟这一次的禁军都是刚刚整顿过的,他倒也不怀疑崔玄,但是崔家内部必然是有问题的。
其实这一次是顺便除掉崔家的好时机,就是不知道皇帝心里怎么想的,谢以观暗自想着。
他望向远处听闻皇帝遇刺急匆匆赶回来的官员,又想起方才皇帝与崔玄之间的亲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全然褪去,唯有一片冰冷。
尉迟乙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那些人回来了,我不善与人打交道留在这里也帮不上谢舍人什么忙,就先去做陛下吩咐的事了。”
高大的武将走人的速度却是极快,一个晃眼,人就找不到了。
谢以观:“……”谁说尉迟乙没心眼,这家伙贼得很!
而在营帐之内,苏彧不急着开口,崔玄却是第一次跪在苏彧的面前——
他虽是臣,但是五大世家皆有特权,遇皇帝亦可以不跪,尤其是骄傲如崔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跪皇帝。
但是他一想到,今天的刺杀完全是因为他的疏忽,或者说源于他对崔家内部的盲目自信,他就恨不得再给自己补上两刀。
苏彧一边摆弄着沙盘,一边说:“你再跪下去,等会儿仲云该扛尸体回来了。”
崔玄仰起头,望向苏彧,他看着帝王双目含笑走向他,向他伸出手,将他扶起来,“起来吧,朕相信行简,不过崔家你得自查,给朕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