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夫看了一场好戏,见没有人理睬老夫人,终于是忍不下心,亲自把药喂进了老夫人口中。
老夫人终于缓过一口气。
“你……你们……这些不孝子。”
可是声音实在太小,没有人注意。
老夫人感到心寒啊!
江氏把药拿来了,没有一个人看到她的渴望。
她多么希望一口把药吃了。
她就不疼了。
陆燕芳还在心痛自己的白玉步摇。
这水色,是侯府根本买不起的。
就这样被江楚薇抢去了。
她哪里还有心思关心祖母。
陈玉兰也在恨不得撕了江楚薇。
上次在二房三房面前打她的儿子。
今日又公然抢她女儿的首饰。
“江氏,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当我这个婆母是死的吗?竟然公开抢夺芳姐儿的首饰,你好大的胆子!”陈氏怒道。
江楚薇:“你不说我还不记得,母亲屋子里的羊脂玉屏风也是我的嫁妆呢!”
陈玉兰立刻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说不出话来了。
那扇屏风可是她的心肝宝贝,为她挣足了面子。
每一次,不管是哪家的夫人小姐过来,她必定要显摆一番。
宋氏笑道:“大嫂!你每次在我们面前夸赞的那块屏风,原来是世子夫人的嫁妆啊!难怪,我总是想不通,你娘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羊脂玉。”
陈玉兰恶狠狠看相向宋氏:“她已经嫁进侯府,她的嫁妆就是我儿子的,儿子孝顺母亲难道不对吗?”
小大夫听得津津有味,他也没想到,今日临时接一趟差,竟然可以看一场大戏,这可比戏楼里唱的精彩多了。
老夫人还没有力气说话,陈玉兰又正在气头上,宋氏和莫氏巴不得陈玉兰出丑。
谁也没有管这个小大夫。
小大夫本就是个爱八卦的性子,他哪里会错过精彩大戏。
于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氏:“哟,还真是头一回看到,霸占儿媳的嫁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江楚薇开口:“母亲难道不知道,不问自取是为偷吗?”
陈玉兰气得跳脚:“你敢污蔑我是偷,以往我也没少在你的私库拿东西,你也没有说过一句是偷……”
众人:……
拿儿媳的嫁妆很有面子是吗?
“所以,今日起就劳烦母亲把我的嫁妆都送到雅芳院。”
“你怎么这么小气,那些都是你就当孝敬婆母的不行吗?”
“不行!我要孝敬谁是要看谁值得孝敬,婆母你还不配!”
江楚薇毫不留情,陈玉兰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宋氏抬眼看去,今日倒对江楚薇高看了几分。
一个将军府的嫡女,在侯府任由这些人搓圆捏扁,真是一个蠢货。
没想到今日倒让她大开了眼界。
一起看热闹的还有平阳侯的两个妾室和三个庶女。
她们平日被陈玉兰欺压惯了。
今日看到陈玉兰吃瘪,一个个都在看笑话。
“你说我不配,你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敢这样和婆母说话。
我要把你不孝的名声传出去,让你父母在上京抬不起头来,将军府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东西。”
小大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不把自己的嫁妆给婆母就是不孝,这真是闻所未闻。
他在心里悄悄的记了下来,八卦的时候这一点不能漏掉
这个侯夫人也太过分了。
一定要和同行说说,这个侯夫人实在不是个东西。
“要不要我们去京兆府说说理,我每日给老夫人没日没夜的赶制药丸,还抽空给老夫人施针,你说我不孝。
不知道孝顺的婆母,在祖母生病的这几日都在干什么?是不是我们也去京兆府说道说道。”
江楚薇不疾不徐道。
“你……”
见陈玉兰不敢再接话,江楚薇毫不留情道:
“我再说一遍,母亲清点好从我私库里拿走的嫁妆,派人送到雅芳院来,一件都不能少。否则儿媳不介意亲自去一趟锦福堂一件件拿回来。”
江楚薇不依不饶,到时陈氏的脸就丢大了
“你……你……”陈玉兰气得双腿都在颤抖:“反了反了!”
嚎叫完又开始威胁她:“你再这么胡搅蛮缠,我让世子休了你,到时你一分嫁妆都带不走。”
又来这一套!
“那我就等着!”江楚薇起身,朝着老夫人微微服了一身:“祖母!孙媳告退!”
老夫人拼命摇头 ,她刚吃完药,还没有看到效果,江氏怎么能走?
这时大家才想起,大家是来看老夫人的。
小大夫赶紧说:“我喂药了。”
说完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你们都在吵,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照顾老夫人。
陈玉兰尖叫:“你怎么还没走?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小大夫翻了一个白眼:我又没聋。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说:“都听到了,你们还没有结诊费,我怎么走?我不是故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