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把审讯结果呈给了皇上。
皇上大发雷霆。
直接下令把平阳侯府抄家灭族。
叶大人把陆晏柯的供词毫无保留呈上去了。
至于锦王是不是幕后之人,皇上自有定夺。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
明日午时处斩,平阳侯府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圣旨一下,满朝文武皆默不作声。
谁都不敢触了皇上的霉头。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敢从皇上的口袋抢银子,死了也活该!
*
平阳侯府
一片鬼哭狼嚎。
羽林卫冲进侯府,一个个清点人头。
宋氏把头都磕破了,求指挥使放儿子一条生路。
指挥使面无表情:“带走!”
宋氏紧紧搂着儿子:“我不走,我们与大房没有关系,犯事的是他们,为何把三房也治罪。”
宋氏的嗓子都哭哑了。
“你们行行好,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外头围观的人唏嘘不已。
不管平阳侯府世子犯了什么事,稚子无辜。
江楚薇站在人群中,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三房是没有罪,可是只怪他们姓陆。
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宋氏没有造过孽,可是只怪她嫁进了平阳侯府。
与宋氏不同,二房莫氏的脸上没有表情。
唯有一双眼睛滴溜溜转。
她没有看到陆浩然。
老夫人已经晕死了过去,侯爷像个活死人一样跪在地上。
所有人的身上扒得只剩了一件里衣。
在这寒冬冷得瑟瑟发抖。
侯府没有抄出值钱的东西。
这使指挥使大感意外。
不是贩卖私盐吗?钱应该会多得装不下吧?
侯府怎么一副穷酸样,他们也不只抄过平阳侯府,那一箱箱的黄金珠宝多不胜数有的是。
侯府穷困潦倒成这样?
指挥使踢了一脚陆侯爷:“说,你家哪里还私藏了宝贝?”
陆侯爷迷茫。
士兵甩了一鞭子:“聋了,指挥使大人问话呢!”
陆侯爷瑟缩:“大人!所有的物件都在这里了,罪人不敢隐瞒。”
“骗谁呢!陆晏柯卖私盐,府里怎么一件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继续搜,如果骗了老子,要你好看。”
指挥使气急败坏。
人都要死光了,还藏着银钱干什么?
陆侯爷很害怕,虽然都是快要死了的人,但是死前受一顿折磨也是很难捱的。
“真的没有,侯府哪里有银子,那个逆子去盐矿也才两月,他只是拿银钱回来改善了生活而已啊!”
陆侯爷又哭又叫,听得让人心酸。
这一辈子陆侯爷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是就是因为生了一个贪心又蠢笨的儿子,才落到了如此下场。
子不教父之过,他也不冤。
这时陈玉兰爬过来:“官爷!有银子,老夫人的寿康堂还有一个地库,那里藏了好多好东西。”
陈玉兰看向倒在地上的陆老夫人,反正大家都要死了。
这个老虔婆在侯府最困难的时候,都舍不得拿出一针一线。
如今就让她眼睁睁看着这些钱财全部充公。
让这个一毛不拔的老虔婆活活气死。
陆老夫人都没有被气死,而是被气的活了过来。
她一醒来就听到陈玉兰在告发自己有私库。
气得大骂陈玉兰:“你这个毒妇,就是你天天逼着晏哥儿拿银钱回来,他才会铤而走险。
是你这个毒妇害得侯府家破人亡,老身和你拼了。”
说完陆老夫人爬起来,朝着陈玉兰就是一巴掌。
陈玉兰都要死了,还会在乎什么孝道和脸面?
于是,只见官兵们在外面围成一圈,里面陆老夫人和陈玉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陆府的人静静的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
担心闹出人命,士兵们把两人拉开,顺便各抽了两鞭子。
两人的脸上都花了,长长的指甲印触目惊心。
果然,在寿康堂的地库里面,陆老夫人的宝贝全部被搜了出来。
不仅是官兵,就连侯府的众人都咂舌,老夫人竟然有这么多金银珠宝。
她还真是守财奴啊!
看到这么多珠宝,早已被吓傻了的陆燕芳,这才如梦方醒,她的两眼放光。
“祖母,你怎么藏了这么多宝贝?”陆燕芳爬到了老夫人身边。
她突然间歇斯底里吼道:“你为何这么狠心?我是你的亲孙女啊!你从来都没有拿出过一分银钱给我花。
每一次我去偷拿江楚薇那个贱人的首饰,你都会顺手牵羊拿一点。
我以为你真的把所有的银钱都贴补了侯府。
你骗得我好苦啊!祖母为何要让我们活得像个乞丐一样?
我们去外面走动,一个个无比寒酸。
我才会去偷江楚薇的首饰。
谁不想理直气壮的活着,我在江楚薇面前抬不起头,不就是因为侯府没有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