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唉声叹气趴在暮绛雪的膝上,任由暮绛雪帮她擦拭蹭上灰土的皮毛,无聊且烦躁的甩动尾巴。
她忆起,曾经的暮绛雪也很爱给她梳理毛发,偶尔作怪会在她脑袋上扎小揪揪,顽劣妄为半分不把她这师尊放到眼里,有时还将她看作猫猫狗狗,抱撸起来一通蹂r躏。
过分。
太过分了。
背后的毛发都被打理干净了,长穗无意识的唔噜出声,舒服地闭上眼睛。
她想着,还是现在的暮绛雪好,虽然偶尔也会以下犯上,但温柔贴心情绪稳定,还是个顶顶良善的好人。
想着想着,她的呼吸渐缓,身体自动进入调息状态,又陷入了沉眠。
等她再醒来,发现她与暮绛雪都躺在了石床上,她的头枕着暮绛雪的手臂,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两人面对面而言贴的极近。
腰间沉甸甸的有些麻,长穗试着动了动,发现暮绛雪将另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把她牢牢圈在了怀中。
嗯?腰??!
长穗猛地坐起身。
抬手张了张自己的爪子,又去摸光滑没有毛毛的脸颊,她过激的动作吵醒了暮绛雪,男人半阖着眼睛还未完全恢复清醒,直接贴着她自后面拥住,“怎么了?”
温热的呼吸洒在细腻的脖颈,还状似无意用薄唇贴了下。
长穗太过高兴,没有意识到两人越界的亲昵,反而抓着他高兴道:“暮绛雪,我恢复人身了!”
暮绛雪看着她笑弯的眼瞳,依旧维持着兽体的耀金,他轻嗯了声搂着她应和,“师尊终于恢复人身了呢,好厉害。”
见他神情平平甚至还带着几分睡意,长穗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高兴呢?”
暮绛雪笑了声,揉上她的头发道:“只要师尊能平平安安,兽态人身我都不介意。”
长穗莫名有些耳热,别开了视线。
恢复了人身,她便可以帮暮绛雪包扎身上的伤口了。
暮绛雪主要伤在背后和手臂,先前他一直在照顾长穗,对自己身上的伤敷衍了事,导致背后的伤口恶化黏连,至今还未愈合。
长穗无法想象,他是如何顶着这些伤来照顾安抚她的,估计先前他也不是睡着了,而是伤口恶化昏了过去。
长穗有些气,想骂他又张不开嘴。
经过这一遭,长穗发现,她在暮绛雪面前好像做不回那个凶巴巴的师尊了。
在柜子中翻找出一些可以用的药,长穗走到暮绛雪身后,看着他背后的伤出声:“再把衣服往下褪一褪。”
司星下手极狠,那一击留下的法伤从肩膀横至腰侧,若非暮绛雪为她挡下,她该是已经被擒拿锁入笼子中了。
“怎么了?”见暮绛雪未动,长穗疑惑问了声。
褪去中衣,暮绛雪已经将里衣褪到肩胛下,微顿后,他听话将衣服褪到臀处,背对着长穗听不出情绪,“可以了吗?”
见他背后的伤处已全部露出,长穗点了点头,“可以了。”
洗干净手,长穗俯身靠近,将瓶中药粉小心翼翼洒到伤口中,还贴心吹了两下。不知是她动作太重,还是这些伤药太过刺激,长穗明显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紧绷,轻声问道:“很疼吗?”
暮绛雪的声音听着很平静,“还好。”
长穗以为他在逞强,也不拆穿,又将动作放轻了一些。
暮绛雪身上的伤很多,处理起来又麻烦,没多久长穗就有些站不稳了。
她的身体才刚恢复,存在很多不稳定性,需要多加静养。大概是她帮暮绛雪包扎折腾了太久,站直时眼前突兀一黑,脚下不稳,她头重脚轻朝前栽去,一头磕在暮绛雪的肩膀上。
“师尊?”扶住长穗即将滑落的身体,暮绛雪衣服都未来得及穿。
长穗呼吸急促,睁着双眸却看不清暮绛雪的模样,她有些慌乱地揉着眼睛,被暮绛雪抓着手抱入怀中,“你怎么了?”
“师尊?!”
耳边嗡鸣,长穗听不清暮绛雪的声音,不顾阻拦越发用力揉搓着眼睛,直到把眼睛揉疼湿润,她空盲的视线才逐渐恢复,耳鸣也跟着弱下。
“暮、暮绛雪……”眼前出现模糊的光向,长穗对着他伸出手。
暮绛雪握住,包入掌心,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道:“我在。”
“究竟发生了什么?”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他的语气有些急切,“是哪里不舒服吗?”
长穗摇了摇头,靠在暮绛雪怀中用力喘息着,直到视线彻底恢复清明,她才控制不住的颤声:“吓、吓死我了……”
憋了好久才将眼泪憋回去,她缓着情绪,企图用不在意的语气说:“我还以为我要瞎了。”
暮绛雪没有笑。
他抿唇凝着她,轻轻用手触上她红肿泛着水雾的眼瞳,低眸认真检查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她还是兽身时,暮绛雪便帮她上过药了,她的皮P肉伤不多也不严重,多数都是内伤,按理说不该伤到眼睛。
出于种种原因,长穗尽管已经信任了暮绛雪,但还是不愿告诉他封印神器的事。
她避开他的触碰笑了笑,看着地面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