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长穗后知后觉是被他困在了怀中,后背已经紧紧贴在车壁,她偏过面容躲开他的呼吸,不太想出声。
暮绛雪耐心极好,就这么困着长穗盯着她的脸看,大有她不回答他就一直抱着的架势,长穗只能服软,“我,不,是。”
从牙缝挤出来的几字,蓬勃的怒气反而被模糊软化,听起来真如小孩子哭闹后的赌气。
暮绛雪在心里默默认同,他的师尊的确不是坏人,只是独独对他坏罢了。
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特殊呢?暮绛雪从心里抚慰着自己。
“那——”有些贪恋这样柔软蜷在他怀中的师尊,暮绛雪垂了垂眼睫,语气不明又问了句:“师尊觉得我是坏人吗?”
长穗又是沉默。
这也是她无声的默认。
暮绛雪读懂了她,或者说,他总是轻易能将长穗读懂,所以他笑了。
向来低悦散漫的笑声,这次听入长穗耳中,莫名让她想起鬼邪的幽幽血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恍似在哪里听到过。然而不等她细追,耳垂被人含住,甚至厮磨咬了一下,在她疼痛推开身前人时,听到暮绛雪覆在她耳边,毫无情绪起伏喃了句:“师尊可要受苦了……”
他对她,只会越来越坏。
“……”
“……”
长穗不知暮绛雪将她带去了哪里,因为他在马车上的突然发癫,一路上她并未寻到什么有用信息,只是在下马车时,听到了飞鸟扑腾翅膀的回音,周围似有一片林子。
是之前她来过的诏刑台。
长穗随着暮绛雪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