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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雅书在心中默默反驳,绝不是如此。
先前她也觉得长穗是妖孽,不敢同她对视,可经过数日相处,她相信心中的感觉,那位温和盲眼的姑娘,绝不是妖。
“这雪还要下多久呀。”行在宫道,雅书听到同伴抱怨着。
多日的雪天,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红色,怪异的是,并未冻死那些刚刚冒头的花花草草,落在人身上,也并非那种透心的寒凉。
她朝着宫墙那处望了望,低声:“我觉得……就这样下着也挺好。”
“哪里好?”同伴不懂,“红森森的像血似的,多吓人呀。”
雅书不敢吭声。
因为她想让长穗的尸身,保留久一些,至少,不要太快腐烂化骨。
“别往那边看啦,不要命了啊。”同伴拉了拉她的衣袖。
自从长穗死后,宫墙那处成了禁地,留下一人一尸对望,哪怕不被圈成禁地,也无人敢踏足凝视。于是宫中另一个疯传便是——
那位少年国师,天姿温润的绛雪公子,疯了。
雅书没有看到所谓的天罚除妖,因为她在观星楼昏了过去,等她醒来寻到鹤台时,只看到淋漓拖长的血雪,循着血痕找去,便看到跪立在宫墙下的暮绛雪,他没有哭,只是呆呆凝着宫墙上的尸身,却好像已经随着长穗死去。
无论暮绛雪用什么法子,都无法将长穗的尸体从宫墙上抱下来,就连伸手触摸,她的尸身都会化为虚空幻影,让触碰者的手直直穿过,触到宫墙之上。
就好像,有一支无形的利剑,钉住了那道尸身罩下结界,让人看得到,却触摸不到。
于是,暮绛雪只能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