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她却叛逆心起只感不适。就好像有无形的大掌将她掌控紧盯,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其所控。
长穗垂了垂脑袋,努力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赶走,在慕厌雪的注视下,缓缓将窗扇阖上。
嗒嗒——
有温热的液体自鼻间溢出,滴落在窗栏溅出血花。
长穗迟疑摸了摸鼻子,粘稠的血液瞬间沾湿手指,她愣了下,发现自己又流了鼻血。
“……”
不知是不是刚刚被撞伤了,这次的鼻血流的汹涌,慕厌雪捂在她口鼻的帕子很快浸湿,血水渗透顺着他的手臂滑落,染污了他玄色的衣袍。
长穗本是站着,因止血的过程太久,她被慕厌雪捞坐在腿上,糊了半脸的血仰头看着他,发现他薄唇紧抿面容冰冷,是种她从未见过的肃杀阴戾。
“你别怕。”以为慕厌雪是被她吓到了,她用不太干净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反过来安慰他,“肯定是刚刚撞到的,怪不得我一回来就不舒服。”
说话间,鼻血流入了她的口中,长穗有被呛到。慕厌雪将帕子捂得更严实了些,拧着眉脸色阴沉,“闭嘴。”
他不是有意要凶长穗,只是鼻血长久止不住流了太多,情绪控制不住的烦躁。很快意识到态度不好,他轻轻拍了拍长穗的后背,放柔声音哄道:“先不要张嘴,医官很快就来。”
“有什么话等止住血再说。”慕厌雪的声线本就偏凉,也并不是什么温和之人,平时同长穗说话都是刻意压低,如今没了伪装声音极具攻击清冷,于是他又软声补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