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颐也没想到这烧会来的那么快,鲜少照顾病人的她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特别是在摸到周知衡滚烫的脸颊时她端药的手都有些不稳险些把碗里的药给洒了出来。
稳了稳心神她才把人半扶起来,又用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把嘴张开,随后才一点点的把药给灌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药太苦,还是高烧实在难受,周知衡喝了没两口便眉头紧蹙起来。
陆令颐见状也只好加快喂药的速度,好在这药的量不大,没几勺就喂完了。
撂下碗陆令颐又从一边的木盆里捞起轻薄的纱布稍稍拧干水分,分别在他的额头和脖子两边敷了一块。
这是她让小茶翻阅资料后知道的法子。
原本她还想像上次处理周自谦发烧时那样给他的手心后背处用酒精擦擦。
但一想到他刚刚那副克己复礼的样子还是算了。
过了一会他脸上的绯色明显消了下去,但嘴唇也肉眼可见的干燥了起来。
于是陆令颐从空间拿了棉签出来,又从空间取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倒在碗里用棉签给他润着嘴唇。
想到空间的花蜜有复原伤口加快愈合的作用想来生病也能用,于是她又往水里滴了几滴花蜜。
正当她细心的照顾着周知衡时小茶那边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
“主人,这是刚刚那些水的检测报告,我还把抹布和竹刷也拿进去检测了一下”
“结果发现上面都被人淋了烈性的春-药!”小茶皱着眉说道。
陆令颐飞快的看过那几张检测报告后发现确实如她所说,怪不得这药的药效如此迅猛,而且后劲也如此之大。
只是这药明明是入口才会生效,为什么周知衡只是闻了闻就发作的这样厉害.....
“或许是他对这类药物有过敏反应,所以接触了以后就诱发了药效”
小茶一脸认真的分析道,这也是她在空间闲来无事从藏书阁的书上看到的。
有些人的体质特殊,对某类药物过敏时接触后便会直接诱发药效。
或许周知衡就是这类人也说不定。
过敏?陆令颐想到这立马揭开周知衡身上的被子,果然看见他胸前长了好些个刺眼的红点,像极了过敏时发的红疹。
还好发现的及时又有花蜜的克制,这些红疹还没有蔓延开来。
见状陆令颐又急忙从空间翻了过敏药出来给他喂了下去,又找了专门止痒的药膏给他涂上,防止他在不清楚的情况下抓挠这些红疹。
做完这一切的陆令颐才开始细细分析起这事来。
同时还不忘让系统里的工人改装成自己的样子去周家报个信,免得周知乐他们担心。
当然实话说不可能说的,只说周知衡临时有事去了后山的小木屋,托她来告诉他们一声。
周知乐他们虽然有点疑惑周知衡为什么会突然上山还大晚上的让陆令颐来报信,但因为陆令颐毫无破绽表情和对周知衡的放心,所以他们还是没起什么疑心。
只是嘱咐了好几遍让陆令颐回去的路上小心,最好走村里的大路,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在路口等巡逻队来了再一起走。
“陆令颐”都一一答应了下来便出了周家的门。
而真正的陆令颐此刻正在家里分析这药的来历呢。
烈性春-药,这年头要搞到这种药说简单也简单,直接去公社找个借口开些给牲畜配种的药就行。
这种事隔壁的周若若能办到,在知青点住着的姚玉盈和杜方林也能办到。
而且最近因为珐琅作坊的事村里一些没捞到好处的人家对她也颇有怨言....
所以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是谁。
不过很快这“凶手”就送上了门。
正值半夜,外面虽然已经没再下雪但却依旧刮着凛冽的冷风,那风像一道道剑气似的刮得人脸生冷。
林学文缩着脖子跟着廖桂琴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周若若家附近。
“娘,那么冷的天你把我带到这来干嘛!”
因为不知道她俩的计划,此刻的林学文只觉得冷得受不了,所以语气也颇为埋怨。
见前面就是周若若的房子了廖桂琴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了,于是便凑过去低声把自己和周若若的计划说给他听了。
“你让我去翻她家那墙?”
林学文听后说不动心是假的,但一想到陆令颐家那玻璃渣横立的高墙还是忍不住的犯了怂。
就那墙且不说他能不能翻过去吧,就算他能翻过去手掌也得被那些玻璃渣割个血肉模糊。
一想到那场景林学文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当下便打起了退堂鼓。
“哎你这孩子!怕什么,娘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见他想往回走廖桂琴连忙拉住了他,随即从兜里掏出了一双黑色的厚实手套塞到他怀里。
“这手套厚实着呢,而且啊,娘已经在家试过了连刀都砍不破!”
听见这话林学文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也不管这样的好东西廖桂琴是怎么搞到的了。
有了这手套他就能按照廖桂琴说的那样轻而易举的翻过陆令颐家的高墙,再加上陆令颐又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