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
何文琴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下女儿的太阳穴:“你今天没听到贺少爷随随便便就许诺了你弟一辆车吗?他这么有钱,你不找他去要,你来找你妈要?你蠢啊!”
傅清洛忍着脑袋的戳疼,两只手绞在一起说:“可是他家已经给了我钱呀,就是……就是妈你手上的一千万,这样,我怎么还好意思再去问贺少爷要钱……”
“我说你蠢,你就还真是蠢!”何文琴大翻白眼:“谁还会嫌弃钱多不成?你随便找个用完的借口,或者就单纯的撒撒娇,让他再多给你点就是了,这还不简单?你真以为一千万很多吗?随便买套顶级的珠宝,有时候都还不够用!”
傅清洛为难又请求的看着母亲,“妈,我……”
“别喊我妈,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女儿!”何文琴没好气道:“反正进了我这里的钱就都是我的,你别想从我这里抠走!”
傅清洛眼看母亲真的不肯给她钱,她想了想,试探的提出另一个请求:“那……那从下个月开始,我的工资,可不可以由我自己支配?”
“嘿,我说傅清洛,你现在嫁人了,是想造反了是吧?”何文琴火大的扬起手,想要抽女儿嘴巴子。
傅清洛吓得身体缩紧,双眼紧闭。
小时候挨过的那些打,一息之间全都涌上脑海。
那个时候的她,多少还是要比现在“叛逆”一些的,她练累了琴,会故意偷懒,还会跟母亲顶嘴,只是这些“叛逆”的下场,都是被母亲拿戒尺打手,或者拿鸡毛掸子打屁股。
最严重的一次,是她九岁那年,父亲第一次为了外面的小三提出离婚,她母亲怒发冲冠,直接跟她父亲打了一架,抓得他父亲的脸上都出了血,他父亲吓得不轻,连说不离了不离了。
她当时在旁边看的时候,也吓得紧紧贴在墙壁上,之后,父亲狼狈的离开家里,母亲则颓然的坐到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流。
彼时的她,还是会心疼母亲的,她觉得自己的妈妈也挺可怜的,所以她拿上纸,走到妈妈身边,想要给她擦眼泪,想要安慰安慰她。
却不想,母亲看到她,竟像是看到仇人一样,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歇斯底里的骂她:“滚——我看到你就恶心,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当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还是张妈跑出来,把她抱上了楼。
自此,她的“叛逆”全都消失不见,人也从那以后,变得有些呆呆闷闷的,更是对打脸这个动作,有了一些心理阴影。
因而这会儿的她,看到母亲扬起手,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过等了一会儿,并未等到落下的巴掌,母亲忿忿的骂:“要不是你现在嫁人了,你看我抽不抽你!”
原来是在忌惮贺少爷,他又“帮”了她一次,傅清洛颤抖着睁开双眼,不敢再说要回工资的事情。
何文琴倒是主动说道:“妈不是非要你那点工资,而是做人要有良心,傅清洛,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我缺过你吃,缺过你穿吗?你看看你身上这条裙子,我记得一两万呢,这是妈妈给你买的吧?还有你这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妈妈给你一件一件挑的吧?你看我花了这么多钱养你,栽培你,你难道就不打算回报一点吗?”
你不是把我卖出去了吗?那笔钱,还不够还吗……
傅清洛沉默的垂下头。
何文琴看女儿又是三棍子打不出闷屁的样子,无语的撇撇嘴,“算了,这样吧,我给你转五千,但以后我就不给你一分钱了,你已经是嫁出去的人,要用钱,找你老公要去,没道理当妈的还要养着你。但你的工资卡呢,我肯定是不能还你的,贺家要往里面打钱,对不上你的个人信息,他们指定要怀疑。”
“你可以去另办一张卡,你以后从你老公那要到的钱,妈丝毫不染指,至于你的工资,我再要三年,三年后,我就不让你上交了,这总可以了吧?我好歹把你养得这么好,教育得这么成功,我不能一点利息都不收吧?”
何文琴也不敢把女儿逼得太紧,怕她真造反,毕竟是嫁出去了,她对她的掌控力肯定是要下降的,但想到自己把她养大了,不收点她的工资孝敬自己,她又很不爽。
这笔钱跟那一千万的意义不同,这属于她母权的一种证明。
还要上交三年吗?那这三年过程中,她去哪弄钱养活自己?
问贺少爷要钱吗?那肯定是不行的,他们不是真夫妻,她开不了那个口。
“好了,钱转你微信上了,你收着吧。”何文琴很快操作手机,转了五千给女儿。
傅清洛拿出手机,缄默不语的将这笔钱收下。
今天买了果篮后,她余额里只剩八百多了,前三个月的三千块,她用了一些买咖啡和甜品,剩的不多,毕竟她完全没想到母亲会突然这样一分钱都不给她。
她终是低估了母亲对她的心狠程度,好在她早就没有期待,所以也不是很失望。
“那一千万的事,你给我闭紧点嘴,别让贺家知道了。”何文琴不蠢,知道手里的一千万是贺家给女儿,不是给她的,她可不敢让贺少爷知道。
“要是让我知道你告了状,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何文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