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大人,你要不要抱抱这个孩子呢?”
这两个从受孕的时候就不受到期待的孩子,能不能从你那里得到改变人生的希望呢。
她怀着几分的期盼,朝着银时递去了哭闹不止的孩子。
女人肯定不知道吧,银时只要伸出手都能看到自己手上沾着的脏污。
无数的鲜血和无尽的诅咒染成的颜色,让他下意识的回避了女人向他捧出的婴儿。
见此,尽管心中有些失望,她还是露出了宁静的温婉神情。
可是在她说出客套话之前,银时主动接住了哭闹不止的婴儿。
“真麻烦啊,到底在不满什么嘛,老妈只是想要动一动而已,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啊。在知道了这一点后就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才是不给人添麻烦的社会人。”
银时接过了小孩子。刚出生不久的模样,看不出到底是真依还是真希。无论是哪一个都在平等的哭鼻子而已。
他用和服小心着搂住她,学着女人的频率摇晃。
“对对,不要一有事情就哭鼻子。要长成坚强又美丽的人啊。”
“这两个孩子,还没有名字。”女人习以为常的让渡出本来应该属于她的权利,借此希望能够给不受重视的女儿们换来一丝的庇护。
名字是最初的咒。
为了区分出自己和他人的区别,所以人类拥有了名字。并将一生都束缚在名字中。无论是爱意的祝福还是憎恶的诅咒,这都应该是来自于家长的心意。
女人放弃了在丈夫那里寻求祝福的期许,转而看向了银时。
几乎下一秒就要说出请求了。
请你为她们赋予咒吧,为了让她们是她们,为了让她们能够在这个简短的咒语中,好好地停留在世界上。
“不用担心,你的话肯定能取出好名字的。给小孩子取名字可是家长的第一个任务,擅自跳关可不行啊,对吧。”
银时搂着小婴儿坐下,在倾身的瞬间被正正好的被拽住了头发。
小婴儿的手劲极大,只要抓住了就没有放开手的意识。
银时发出痛苦的呻吟:“等等等、好痛!救命啊,不要夺走银桑的毛囊。”
她吐着泡泡抓得更紧了,完全是惨无人道的蹂躏,是对毛囊的践踏啊!
但偏偏因为银时无力的反抗,小婴儿停止了哭声的笑了出来。
这小鬼性格很坏啊!
女人轻轻地抚摸着婴儿的头顶,露出温柔的笑容。会长成什么样子呢,现在就已经死死的拽住东西不放手了。会有着坚定的意志吗?有坚定不移的目标吗?
希望她们能够坚强而又美丽,如果向这样的她们赋予咒的话。
“姐姐叫真希,妹妹叫真依。”
银时没能挽救回自己的头发,他卑微的把卷卷的脑袋低了下去,“这不是已经有最好的名字了吗。”
不过真希啊。
虽然在文字上来看,能够和“珍惜”的词语同音。但是考虑到日语语义,排除砍柴的用法。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罗汉松的真希,还是缠卷的真希?
银时看向怀里的小婴儿,总不会是因为抓头发太紧所以获得了名字吧?!
“那个…名字的含义是?”
务必是罗汉松的真希啊!
“像是海水一样澄澈美丽,又紧紧缠绕着的回响吧。”
银时没有说话,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嗯。”
小孩子是风之子,好像在冷风和暖风中,不知不觉间就成长起来了。
比起只有母亲的宅邸,外面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栩栩如生。她们一起跑过长长的阶梯,躲开来来往往的仆从,沿着水池看里面游来游去的金红色锦鲤。
直到遇到人生中的第一个咒灵。
混沌的黑影以一种扭曲、变形的姿态盘踞在阴暗的角落中,紫红色的数只眼睛深陷在身躯中,感受到人类的视线,那本来只是游移着旋转的眼睛一瞬间死死地盯住了真依。
年幼的女孩子还不知道这在大人的眼中弱小到可以随手挥去。
她的身体像是被冻结了时间一样僵在了原地。
太可怕了。
被那堆眼睛盯住之后,她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忘记了。
“真依,真依。”旁边的姐姐发出了小小的催促声。
看不到咒灵的真希和她好像生存在不同的世界中。即使隐约知道有咒灵这种东西的存在,可是没有看到恐怖就不会理解真依的心情。
就像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真依会停下动作,就连移开眼神都做不到。
真依没办法说出话。
漆黑的阴影下一秒就要缠上她的身躯,而真依只能颤抖着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等等、等等——别对她们出手啊,变态!”
没等真希再次尝试下一步举动,她们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踹开,两个人发出细小的尖叫声,咕噜咕噜着滚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素净的和服上面沾满了尘土。
始作俑者姗姗来迟的一拳把咒灵拍散。
“真是危险啊,明知道家里到处都是下级咒灵,结果还特意给小孩子留着长见识,这是什么教育观念。没有一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