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有咒术师的才能却肆意妄为的使用,丝毫不顾及普通人利益就是诅咒师和咒术师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每个诅咒师的认定都需要点伤人或者杀人事件。
其中一部分会被立刻的锁定,并且根据情况确定是需要进行教育,还是干净利落的执行秘密死刑。
剩下的那部分就是觉醒了诅咒师的身份认知,并且立刻逃亡的类型。
即使他们在生物学上还属于人类,可是咒术界会将他们彻底认定为诅咒。
咒术界会派发通缉令。
然而咒术师一般不会主动去追捕诅咒师。
大家本质上还是在上班。
每天打咒灵就已经够累的了,没有人愿意自觉地去找诅咒师杀的,又不是有这方面的嗜好。
只要不明目张胆的喊自己是诅咒师,也不是每个咒术师都能够立刻和通缉令对上号。
更何况他们三个人就只是学生而已。
再者这里是闹市区,就算认出来也没办法使用术式。
就算其中有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六眼,大叔也还是被咒术界高层的情报蛊惑,坐在他们的邻座听完了全部的内容。
并且开始眼神死得偿还代价。
五条悟自然是笑着在说话。
好像在期待着看乐子的眼睛含着笑意,唇角轻松而又肆意的勾起,吐出的话语都像是小鸟的鸣叫,轻快的上扬着。
可是只要忤逆了命令就会死。
直觉在如此悲鸣。
绝对会死。
被他压住的血管会在瞬息间四崩五裂,手臂被一整条的连根拽出。
甚至连这么痛苦残酷的过程都被压缩到几秒之内,在来往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如同存在的本身就只是一个错觉,轻松的让他整个人消失在世界上。
在那个怨恨自己活在世上的艰难时刻中。
五条悟依然会笑着,轻描淡写的像是踩死了路边的蚂蚁。
诅咒师大叔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有车。
所以还能坐在驾驶座上,让旁边拽的像是祖宗的五条悟坐在副驾驶位上翘腿。
银时在后面狐假虎威的指指点点。
“不要舍不得开空调啊。四个男人挤在一个空间里面,肯定会有味道的。不过这个味道是不是有点太过不妙了?汗腺发达过头了啊,大叔。”
诅咒师大叔手忙脚乱的调低空调的温度,牙齿颤栗着一下下碰撞,发达过头的冷汗差点让手下的轮盘打滑。
五条悟挑眉下命令。
“诶?有那么冷吗。在发挥作用之前要是自己先坏掉可就糟了啊,老子同意了,你可以把你旁边的窗户开个缝。”
诅咒师大叔慌里慌张的把面前能按的按钮都按了个遍。
一时间又是鸣笛又是闪光,最后连雨刷器都打开了,愣是没把窗户降下来。
诅咒师大叔有生以来第一次厌恶车上竟然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按钮。
干脆全都不要了,只剩下开窗户的按钮用来救命啊!
五条悟嫌弃的撇撇嘴。
就这还当诅咒师呢,真丢人。
他有点想要换座位,纤长的身体倚在座位上往后看。
夏油杰一副复杂的表情。
五条悟不想换座位了,他安静的缩了回去。
一时间车里就只剩下鸣笛声和闪光灯咔咔的声音,还有五条悟嫌弃又时不时指个路。
夏油杰会感到心情复杂的理由其实很简单。
他现在意识到了在咒术界缺乏家世,除非成为冥冥那种只受金钱驱动的纯委托型咒术师,否则还挺寸步难行的。
咒术师明明是为了普通人而存在的。
可是这条道路的尽头闪烁着的并不是理想的光景,而是现实的问题。
咒术师也是有生存难题的。
他们被繁杂的任务拖累,甚至连保证自身权益的富裕都没有。
战斗带来的意义,似乎就只是守护了小部分的,对此并不知情的普通人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
本来,这应该就是夏油杰追寻的意义。
能够成为强者,能够发挥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弱者。
无论夏油杰自身会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有多少怨言。
可是如今,知道了硝子希望对他隐藏的那部分黑暗,看到了银时和五条悟默契的帮硝子守护的那点平静。
夏油杰很难不将咒术师的权益也考虑起来。
随后不得不认可,硝子想的就已经很到位了。
她像是明亮的玻璃,将整个咒术界隐藏起来的阴影全部透彻的看穿,在认清了一切之后,又能够淡然的接受这个现状就是如此黑暗。
夏油杰却忍不住思考。
如果要改变这个现状,那就不是光靠制度改革可以做得到的了,他们需要的是彻底的革命。
那么他在这个庞大的工程中,到底要怎么办呢。
银时就坐在夏油杰旁边。
在他积极进行脑内风暴的时候,银时只觉得一颗革命的星星又要在他旁边栩栩如生的闪烁了。
救命啊,夏油杰以后也会跑过来对他喊攘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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