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这也没道理啊,明军的援军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看着战场上,鞑靼的军队开始溃退,阿鲁台有些难以接受。
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死了那么多人,结果现在要失败了,这如何能接受。
“太师,太师!”
“明军…明军朝我们这里杀过来了。”
这时,一个部下骑马而来,语气焦急。
“怎么回事?”阿鲁台问。
“我们的侧后方,出现了大队明军骑兵。”
“少说也有万余骑啊!”部下道。
阿鲁台闻言连忙看了过去,就看到明军飘扬的旗帜。
“撤!”
事已至此,结局已经改变不了了。
阿鲁台咬着牙,不甘的看了一眼战场。
驱马撤退。
他的身边,只有不到四千左右的兵马。
“撤!”
“撤!”
部下开始传令。
……
战场中。
明军已经开始和援兵追击溃退的鞑靼军队。
徐辉祖带着亲兵来到朱权身边。
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
“臣徐辉祖参见宁王殿下!”
“臣救援来迟,请殿下恕罪!”
“不迟,你们来的刚刚好!”朱权在亲兵的搀扶下,沙哑地说道。
随即上前扶起徐辉祖。
随后他环视着战场。
此时斜阳西下,战场上一片血红。
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血色。
“残阳如血,惨胜如败啊!”他感慨了一句。
“魏国公!”他又看向徐辉祖,声音很是虚弱。
“末将在!”徐辉祖恭敬道。
“接下来,由你统领大军。”
“本王…本王…”
话还没说完,朱权的意识便模糊起来。
随即便晕了过去。
“殿下,殿下!”
…
转眼数日过去。
明军已经退到了水源附近,扎起了营。
经过休整,明军的战力已然恢复。
而朱权在昏睡了几日过后,也终于醒了过来。
他全身上下受了十八处伤,又经历了一番血战,失血过多。
再加上精神消耗过多,这才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此刻,大营之中。
徐辉祖正在给朱权做着汇报。
“殿下,此战我军损失惨重,骑兵仅剩一千余骑(没算徐辉祖带来的援军),步军仅剩四万余。”
“靖安侯王忠战死,安平侯李远重伤。”
“鞑靼大军也损失不小,现在已经撤离。”
“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听完徐辉祖的话,朱权点点头。
“伤亡情况,比本王预料的要好一些。”
在他的预料中,此战结束,这十万明军还能剩下一两万就已经很不错了。
“京城那边有消息吗?”朱权又问。
“陛下已经下旨,往北边调集粮草辎重,各地大军也收到了调往北平的旨意。”
“最新军报也已经送往京城了,现在还没有回信。”徐辉祖道。
战事刚刚结束,就算用八百里加急将军报送往京城,那也得好几天时间。
现在,也不知道到没到京城。
朱权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消息传递的速度就是这样,他也不能强求。
…
与此同时,阿鲁台正在率领大军返回老巢的途中。
所有人都像是落败的鹌鹑,精神萎靡。
这时,斥候带回来了一个人。
“太师!”
“太师!”
“明军和兀良哈突袭我们部落,烧杀抢掠!”
“我们损失惨重!”
“请太师回援!”
来人哭诉着。
阿鲁台气急,大骂兀良哈无耻。
随后整顿兵马,向着老巢奔驰而去。
然而走了没多久,又一噩耗传来。
“太师,瓦剌趁着我们后方空虚,突袭各部落。”
“我们的牛羊,人口损失惨重!”
“无耻,无耻啊!”阿鲁台气的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太师,太师!”
…
如今已是十月,草原上温度开始下降。
鞑靼此战失利,冬天本就不好过。
又经过瓦剌和兀良哈这么一通劫掠,这个冬天必然损失惨重。
“大明我们打不过也就罢了,瓦剌和兀良哈是什么玩意儿?”
“传令,攻打瓦剌!”
鞑靼大军还没有来得及休整,就在此开启了战事。
他们都明白,若是没有足够的物资,这个冬天,很多人都将死去。
在生存的逼迫下,鞑靼的士气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不过,草原上的战事,跟此时的大明,没什么关系。
朱权他们又休整几天之后,收到了京城班师的旨意。
由于徐辉祖提前安排好了接应的军队,这数万大军很顺利的就回到了关内。
…